转眼过了两天,北隅学宫开学,私塾也开课,白若竹带了小四去报名,顺利的进入了季先生的班,小四也成了一名私塾的门生,固然他大要还是没有多少笑容,但能看出他非常的欢畅。
两人去了白泽沛屋里谈天,白若竹听到秦开畅进门的时候说:“我这没日没夜的苦读,也就考了第二,你说你这脑筋是如何长的呢?”
杜仲书苦笑起来,笑得有些苦楚,“我大伯娘说的对,我当初不该招惹你,不该跟你合作卖牙膏,不然我杜家也不会有明天。如果我没有遇见你,或许也不会有明天的痛苦了。”
秦开畅笑着说:“是应当的,不然我都不美意义过来了。”
江奕淳护在白若竹身边,冷冷的盯着他说:“有甚么话快说,若竹没空跟你废话。”
他没再理睬江奕淳,而是看向白若竹说:“你真的要做这么绝吗?我爷爷已经亡故了,你是必然要把杜家赶尽扑灭吗?”
白若竹和江奕淳相互看了一眼,八成是杜松柏去了。他一把年纪又要强,算计白若竹不成,反被打了二十大板,没挺过来也是普通的。
当然,如果他肯求了白若竹救治,或许还能活下来。只是以杜松柏的脾气,怕是死都不会求白若竹的,或者他感觉白若竹必定不会救他,实在他想错了,只要给充足的银子,白若竹还是肯救的,归正救返来也掀不起多大的风波了。
白若竹心想着秦开畅还是会做人,也难怪二哥情愿跟他交朋友。
她说着嘲笑起来,“当然,你们或许曾经也跟近似我如许的小人物合作过,然后用你们那一套唯我独尊的态度逼迫、算计人家,成果对方被你们欺负了,也只能忍了、认了,以是现在碰到扳不倒的我,你们得胜了,便接管不了了。”
他口中的痛苦不但仅是爷爷亡故,家里式微之痛,另有动了情却得不到之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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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仲书看着白若竹的背影,眼中有不解,也有绝望,更有了一些懊悔。
“那我再想想。”她笑了笑说道。
杜仲书有些惊奇的看了他一眼,问:“你是那人?”
当值的保护走过来,做出了请的手势。
林萍儿收下了东西,笑着说:“今后过来玩就是了,带甚么东西,就显得见外了。”
白若竹发明秦开畅听到“妹夫”两字的时候,神采变了变,但听到后半句,又仿佛大大的松了口气一样。白若竹不由猜疑的打量他了一番,他不是对桂枝有甚么设法吧?
白若竹本来有些怜悯他,毕竟人家爷爷方才归天了,可听了这话那方才升起的一丝丝怜悯也完整消逝了,杜家到现在都冥顽不灵,总把任务推到别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