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法地用手指蹭了蹭高直的鼻子侧面，腔调和缓下来：“cereus，我们不要吵架了。我是来帮你的。你父亲英年早逝……”
如果有人在她跨出这道门的时候会给她一枪，那就来吧，好过在这里气die。
莱因茨的俄然呈现，她不晓得对何之初和霍绍恒来讲，算是料想当中的，还是料想以外的。
因为想到了霍绍恒，顾念之的脸上不由自主暴露和顺缠绵的神情。
那她实在是官方盖印的“脾气不好”？
莱因茨沉默了一会儿，“我觉得你已经翻脸了。”
顾念之的眼睛非常标致，特别含情脉脉的时候，敞亮的眸子隔着水，蒙着纱，有种迷离动听的美。
“我没有表示甚么，我只是抒发一点感触。”莱因茨干脆拉着她的手，一起站在泰姬陵主殿的拱门前，“你父亲很心疼你，每次跟人写信，不管是跟科学杂志主编，还是大学传授，不管会商的是甚么学术题目，最后总会落笔在你身上。从你第一声哭泣，第一次匍匐，第一次站立，到第一次说话，以落第一次发脾气，第一次跟人打斗，他都记得清清楚楚，津津有味。”
顾念之已经不想说话了，木着脸扭头就往外走。
这个姿式看似落拓，实在包含了极致的发作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