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么长得一样？你就是她啊，莫非你的脑筋也抱病了？”老妇人说着，还用手探了探顾念之的额头。
“没有了。那套屋子因为一向没人住，曾经遭过贼，失过火，内里的东西几近被人偷光了，没有偷光的也被烧光了。那位何夫人返来探亲，才发明家里不成模样了。”
“我瞅着，你的嘴唇这块最像，眼睛也挺像的，何夫人小时候眼睛也是这么大，可灵秀了，但是鼻子不太像。不过说实话，过了这么多年，我确牢记不太清楚了。何夫人三十多年前返来过一次，当时候她还没生孩子呢，但是我祖母瞥见她就跟不熟谙一样。我也没认出来。”
“是吗？有多像？”顾念之的视野看了过来，声音尽量安静，不让人发觉到她翻滚的思路就像将近冒泡的开水壶，热气都快压不住了。
路边的梧桐树开端长出绿叶，班驳的树干还残留着冬的气味。
那中年妇女感喟着点头，“不过她在车祸里被烧伤以后，整容整得真是……一言难尽。”
“不美意义，我们没有。”那中年妇女遗憾地摇点头，“当时候拍照不轻易，本身家一年都轮不到照一次相，谁会给邻居照呢？”
顾念之没有躲开，任凭老妇人的手在她额头轻抚。
她看着这统统，却只是浮光掠影般从她脑海里掠过，没有留下任何陈迹。
藏在劈面院子里香樟树背后的霍绍恒模糊约约闻声了那位老妇人的话。
顾念之不是很想走，她咬了咬牙，追上一步问道：“叨教你们有没有何夫人小时候的照片？”
秦素问，何之初的母亲，很能够，也是她的母亲……
他沉稳地从香樟树后走了出来，来到半人高的院墙前面，他一手撑在砖木布局的装潢院墙上，轻身纵跃，翻过了院墙。
如果他的猜想是真的，那也真太惊悚了。
这中年妇女觑着眼睛打量了顾念之一会儿，笑着道：“当时候我还小，也不在这里住，但是我恍忽记得，何夫人小时候跟你仿佛长得是有点像。”
霍绍恒跟在她身边，也没说话，只是一向紧紧握着她的手。
她眨了眨眼，将那股酸涩的泪意压了下去，对着面前祖孙两人淡淡笑道：“这可真是阴差阳错，造化弄人。我不是那位grace，你们却偏说我像她。那位真正的grace来过一次，你们却都不认得她了。”
老妇人身边的中年妇女忙说：“我祖母的话当不得真的，她记不清了。不过……”
“……你明显就是她。我记得很清楚，你的嘴唇很特别，像个尖尖翘翘的小菱角，唇边另有小酒涡。你小时候很爱吃菱角粉糕，我做的菱角粉糕你最爱吃。你妈妈老说就是因为你爱吃菱角，才长了菱角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