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下来,底下的人多余惊骇,只要慕婉儿一人满心的嫉恨更甚。
顾月卿倒是未推拒。
不过……慕婉儿看着郑轻巧站在郑夫人身侧垂下来扭曲的脸,气愤的情感不由减少几分。
世人一阵惶恐,郑夫人大惊,小打小闹无妨,如果上升到鄙视皇权,他们郑家就是有一百个脑袋都不敷砍啊!
“母亲……”郑轻巧不甘心的低唤一声,让她给皇后和长公主赔罪能够,给摄政王妃赔罪也无可厚非,毕竟她接受不起摄政王的肝火,可若叫她给周茯苓这个野鸡赔罪,她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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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她的话,底下世人无不惊奇,倾城公主乃是天启先皇留下的独一公主,便是不得宠,她能在出嫁时得天启帝将北荒七城赐为封地,即便是荒城,那也是天大的恩情。
周茯苓满心打动,即便她晓得皇后和王妃都是因着父亲母亲才为她出头,她也非常打动。
更况方才摄政王待王妃那般,若晓得有人找王妃倒霉,他们郑家就完了。
顾月卿眉眼清冷,语气却不显冷硬,“姑姑,你是我家王爷在这人间独一的长辈,这些年多亏你对王爷多番照拂,此不过是倾城的一片情意,还望姑姑莫要推拒。”
她们这些人里,虽不似郑轻巧普通直接表示出来,实则在内心也是瞧不上周茯苓的,刚才见着,也有很多人给周茯苓神采看,此番就怕被牵涉出来。
“本日宴会本为茯苓所办,本宫不想在如许的日子里闹得太丢脸,郑夫人归去后,便让郑蜜斯罚跪祠堂三日,以作惩戒。”
不甘心,却也知不得不如此,因而郑轻巧便将这股不甘和气愤压下,“是轻巧鲁莽,请皇后娘娘惩罚。轻巧言语无状,还望王妃娘娘和茯苓郡主勿要往内心去。”
郑家自也不例外。
其别人恐怕遭到连累,也忙跪下,“皇后娘娘息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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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的情意让她非常打动,只是凤钗毕竟分歧于旁的钗子。
孙扶苏看向周茯苓,面上的冷意已不在,而是端庄含笑的模样,“茯苓,来。”
周茯苓这些年跟在周花语身边,受着与周花语划一的教诲,见地自也不平常,看到盒中之物,手便悄悄一抖,“这……王妃,这般重礼,茯苓断断收不得。”
然还未开端便已将周家获咎,郑夫人如何能不愤恚?
沉默一瞬,君黛便笑道:“既是这般,那我便代茯苓谢过。茯苓,既是王妃的情意,你便收下。”
与周茯苓一道走在花丛小道间,劈面便走来几个年青女子,抢先一人拂身见礼,“臣女慕婉儿见过王妃、见过茯苓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