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来了又何必焦急分开?留下用过晚膳再走不迟。”
他许会要求随行。
再说他就算带他出去,就他这自来不近女色的风格,他也不敢带他去那等烟花之地好么?
君凰的赤眸更骇人,“一个时候前,你却到此时才来报?”
周小侯爷真是……够不利的,竟挑这个时候来府上。
他畴前怎未发明皇上是这般黏人的性子?
君凰现在的神采不是丢脸能描述的,周子御这才认识到不对劲,笑不由僵在嘴角,“阿谁,我是不是说错了甚么?”
不消多说,意义很明白,就是不想让他追去。
“本公子刚才观你气色,你身上的毒应都解了,不过为防万一,待会儿本公子再给你把评脉。”
不消细想都知来者何人,不止肖晗,就连翟刺眼底都充满了怜悯。
此时的君凰不再是冷着一张脸,而是擒着他贯常的似笑非笑,越是这副神情的他,越是不能招惹。
周子御拍拍衣角站起来,闻言扯了扯嘴角,“不,不消耗事了,本公子还是回府去用……吧。”
她若来与他明说,他还能阻她?不过仿佛,应当是会阻的,便是不阻,也不会这么等闲就让她分开……
哪壶不开提哪壶,说的就是周子御。
这书房重新安插后周子御也来过几次,自是晓得那是专属谁的座,瞧见君凰的行动,不由“啧啧”两声。
“皇后何时分开的?”
“一……一个时候前。”
“另有,你作何这般大火气?说来你与皇后不是自来形影不离么?怎就你一人在此处?”
这些奏折他不必然都要批阅,却都要翻阅一遍。
周子御桃花扇遮面,看看留下一个古怪眼神甚么都不说就退出去的两人,再看看神采不大好的君凰,眨眨眼问:“景渊,他们这是如何了?怎一副受了莫大惊吓的模样?”
莫非不知,没有她在,皇上有多吓人么?
越想君凰内心就越堵,恨不得顿时冲出去寻她。
君凰盯着看了半晌,看得肖晗都几乎瘫软在地,他才将目光收回。
这话肖晗那里敢说,单看君凰此番慑人的气势就知已是怒极。
实在不知该说甚么好。
然即便如此,景渊让他帮着阅的也多是些小事,真正的大事,他仍要亲身过目。
君凰淡淡睨他一眼,他是担忧她的安危,但比起担忧她的安危,他更在乎的是她将他一人扔在府中。
就此番,书房里满盈的寒气让他都几乎喘不过气来,也幸得皇上身上的毒解了。若不然,激得皇上毒发更难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