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楚寒天的印象中,这是楚桀阳与他说过最长的一段话,可一想到他说的甚么,就几乎一口血喷出来,“你还要大婚?!”
楚桀阳与樊筝大同小异,他大半的心都装着樊筝一人,小半的心分给曾经那些不镇静的回想,那里还记得身后跟着人?
两人走出来,内侍官便拦下跟在他们身后之人,“女人请留步。”
另有,甚么叫得空去坐坐高堂?若他没空,莫非便高堂无人不成?不是,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两个男人如何大婚?
顾月卿也只微微一拂身,这人间还没有够资格让她双膝跪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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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凌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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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方才樊筝的心机都在想接下来的事上,得空用心。
都不是笨拙之人,这中意味自是都看得明白。正因明白,樊筝才更抓严峻,这一严峻,连走路都有些生硬。
见礼时,楚桀阳只是随便拱手,樊筝要跪下却被他拉住。
太子与一个男人胶葛不休,算得上皇家丑闻,自不能让更多人的晓得真相。
这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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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不到旁人,又没有多少人有顾月卿的威慑力,便只能找她。
“此番入宫,儿臣并不非为求得父皇应允,阿峥是儿臣要相伴平生之人,不管父皇同意与否,儿臣都不会变动。除此,儿臣与阿峥的大婚会在一月后,父皇若得空,届时便去东宫坐坐高堂。”
还不待内侍官多想,前便利传来樊筝的声音:“她是本庄主与太子殿下的朋友,此番是应太子之邀来皇宫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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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筝本还严峻,但听到楚桀阳后半句话,严峻的心境便散了。看向他,见他眸中透着几分阴沉,忙握紧他的手,“放心吧,我没事。”
说着,竟是不顾四下是否有人,直接牵起她的手。
她有些驰念君凰了。
“又不是龙潭虎穴,你何至于如此?”楚桀阳语气古怪的丢下一句话便拽着樊筝往殿里走。
又有楚桀阳开口,加上她确切未入过商兀皇宫,恰好借此机遇探探,便换下那身红衣跟了来。
见此,有那么一刹时顾月卿晃了下神,随后心下发笑,真是不管甚么脾气的男人吃起醋来都是一个样。
“荒唐!荒唐至极!”看到楚桀阳那张冷冰冰的脸,楚寒天就心肝肺都疼。
“太子殿下、樊庄主,陛下就在殿中。”带路的内侍官退到门边。
“不必拐弯抹角,有话便说。”楚桀阳的态度并不友爱。
“阳儿,一向以来,朕哪一次不是顺着你的意?就连你要退叶家的婚事朕都允下了。你若要气朕,随便做甚么皆可,作何偏生要如此自毁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