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子不问问本宫这些年可好?”
“我的发起,还请柳二哥能好好考虑,我便不打搅柳二哥了。柳二哥既能知我会寻来,应也晓得如何能寻到我,我便归去等柳二哥的动静。”
顾月卿却并未直策应他,而是接过他递来的茶盏轻抿一口,“十年未曾喝过,二公子煮的茶还是这般苦。”
她自来做事果断,从不受人威胁。若站在她身边,便是友,若站在她对峙面,便是敌,就像她之前去寻左津普通。
遵循他的脾气,承诺帮她以后又寻不到证据,还不能将本相奉告旁人以免打草惊蛇,定然非常自责。
不过迷惑归迷惑,倒是不会违逆顾月卿的号令,拱手齐声:“是。”两人出去,顺道将房门带上,自发的站得远些。
现在看来,他未禁止是对的。
顾月卿自是听到了秋灵的话,不过她并未放在心上。
不,他晓得的,她过得定然不好。
是以他晓得,她返来绝非大要看到的这般。
有才气……信得过……
他不但没能找到证据将贼人绳之以法,还连她的命都未保住,时至本日,赵家权势渐大,为免连累柳家,他连搏命将本相道出的勇气都没有,因为他空口无凭。
若柳亭当真早便晓得主子会前来,定是已发觉万毒谷在查他的行迹。自来万毒谷查探动静或寻人,行动都极其隐蔽,平凡人难以发觉,不然他们也不会把握那么多秘辛而不被发明。
十年前,父皇母后身故,镇北王继位。彼时灵堂之上,她一人失魂落魄的跪着,十四岁的柳亭呈现在她身边。
说着,秋灵心下不由一讶。
如此一来,天启也不需她管太久,自有人来领受。
她心在天下,便没有多余的心机看顾天启。
实在当时她就已有些悔怨将本相奉告他。
“公主在君临这几个月,过得可还好?”
她将本相奉告他,他便让她莫要再奉告旁人,还道他会帮他。厥后他分开灵堂,她又在灵堂待了两日,是林天南来将她带走。
柳亭倒茶的行动一顿,却未昂首看她一眼,将壶放回碳火上,“山间野茶总不及宫廷高院里的清甜,倒是草民所喜。”
他在想甚么顾月卿天然清楚,心下一叹,“当年之事与你无关,说到底都是当时我考虑不周。若不是一时没忍住将本相奉告你,你亦不消背负如此大的压力。”
她唇角那抹温和的笑虽极纤细,却被柳亭重视到了,“如此便好。”
小时候的倾城公主是多么爱笑,此番不但在她脸上看不到一丝笑意,竟是连一抹别样的情感都难瞧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