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着严玉的说辞,他应与燕浮沉皆是前大燕王之子,可照着当年燕浮沉的行事气势,那些与他同父异母的兄弟不是皆前后死在他手上了么?独一活下来的前太子都被他监禁了。
如许的他,在坐上太子之位后还会去寻一个能够与他争夺王位的人……
不过看到他,燕珏并没甚么特别的感受。
殷家?
*
对上顾月卿可贵的切磋眸光,严玉的笑有些庞大,“实在,我另有另一个名字,燕珏。”
幸得有药王恰路过将王爷捡回并收为弟子,不然王爷许早已……
若桃夭便是殷灼,这许便是“桃夭”此名的由来。
让别人的女人在他的府邸产子,他可没如许的怪癖。
如果畴前的她大着肚子如许跳下倒没甚么打紧,可此番她内力被封,与平常女子无异,乃至比平常有身孕的女子更娇弱。
赶了约莫半个月的路时,达到北荒七城边沿,因毒瘴满盈没法通过,严玉便领她绕了道,所之前前后后算来这番赶路已畴昔两个月,再有一月余孩子便要生了。
“月女人不必焦急,等机会到了,我自会放你走,总归不会叫你等太久就是。”扫一眼她的肚子,“会尽量在你的孩子降世前放了你。”
她的不悦太较着,以燕珏的灵敏自是很快便发觉到。昂首恰看到老者那样直白的眼神,狠狠拧了拧眉,“月女人是本王的高朋。”
自发失态,忙道:“月女人莫怪,老奴好久不见王爷,又从未见王爷将谁请到家中做客,一时过分欣喜,是以……失礼了。”
这个题目自踏入大燕严玉便时不时会扣问一番,当然顾月卿从未应过他。这两个月,若非需求,顾月卿不会多说一句话。是以她这番俄然应一应,非常让严玉不测。
没想到他竟是大燕王室正统的王子。
见她稳稳落地,他才松了口气。
恰好王上此番在皇城,他待会儿便着人给王上传信!凭着王上对王爷这位兄长的看重,应会将这“月女人”的秘闻查清楚。
“传闻是自幼身子不好,从未在外露过面,殷家满门斩首时,殷家便寻了个与她年事相称的婢女替代,这才让她幸运逃脱。厥后流落花楼成了清倌,又仰仗超卓的容颜和独一无二的舞姿得大燕骠骑大将军看重,将其献给燕闽,这才有了厥后的燕浮沉。”
“月女人?”老者迷惑出声,又高低打量顾月卿,见燕珏不欲多说,才将心中的万般迷惑压下。
除却与他的新名字有些干系,其他对他来讲都是陌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