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陌的语气很禁止,但从字里行间中还是能读出哑忍的肝火。
“甚么事?”男人冷声问。
看了眼靠在沙发上假寐的男人,言陌从鞋柜里拿出拖鞋,哈腰换上,见男人始终未曾展开眼睛,才淡淡的开口喊了一声,“小娘舅。”
门没关。
代价不菲的私家手工定制西装随便的揉叠成一团扔在茶几上,扯松的领带挂在脖子上,衬衫解开了四个扣子。
言陌坐着没动,窗外的阳光恰好照在她脸上,藐小的绒毛清楚可见。
苏瑾胤默了几秒,拿起茶几上的外套搭在臂弯,看着言陌道:“我会让何秘书再送支票过来,你乖一点,给我点时候。另有……断了和陆靖白的统统联络。”
言陌侧头,看着男人紧绷的漂亮脸庞,讽刺的话还没来得及出口,便传来两声短促的拍门声。
苏瑾胤隔着袅袅的烟雾看她,“我说的是,陆靖白。”
男人的表面突然一冷,极度压抑的嘶哑嗓音自喉间溢出,“言陌。”
她一开口,那些画面便班驳的只剩下一些恍惚的残影。
暖暖的阳光覆盖在她的周身,像一只小奶猫。
季橦的脸惨白如纸,手紧紧握成拳头,新做的指甲折断了一个,锋利的疼从指尖满盈开,“好,我晓得了。”
苏瑾胤的眼底阴沉,“我要的不是解释,是包管,季橦,我们当初说话的,这段婚姻,井水不犯河水,恩?”
他确切有几分抱牢骚陌的意义,特别是见苏瑾胤这几天不要命的加班。
说完,他退到门口,拉了门要替言陌关上。
苏瑾胤一时无言。
……
女人身子一抖,里侧的唇被她咬出了血,她尽力保持着脸上的笑意,“瑾胤,我只是……”
但这类心机被言陌赤裸裸的摊开了摆出来,他却感觉有几分奇特。
醉酒加上持续两天彻夜加班,头痛欲裂。
胸膛紧实有力,肌理的表面也很清楚。
“……”
何秘书难堪的看了眼沙发另一端的言陌。
言陌没问他为甚么会在这里,“我让司机送你归去。”
“如你所愿。没有进一步生长的能够。”
说到最后一句时,他的嗓音非常沙哑。
苏瑾胤看了眼站在车旁和顺婉约的季橦,阴沉着脸坐上了车,“今后,不准再来这里。”
“开车,先送太太回家,再送我回公司。”
言陌扬起下巴表示了苏瑾胤分开的方向,“费事帮我将门关上。”
苏瑾胤看得一阵恍忽,喃喃,“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