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绯弯了弯唇。踮起脚尖在他脸上亲了一下,“你如何这么像哆啦A梦,我想要甚么你都能从口袋里帮我弄出来?”
左祈深的手指现在跟冰块没差。她要冻死了。
南绯咬了咬唇,把手套脱下,和苔藓一并塞进身侧男人的手里,“左祈深,我不喂了,你来喂。”
南绯一向感觉,左祈深是个很耐看的男人。
左祈深摸了摸她的脸,掀唇淡淡地笑,“那你本身喂。”
她侧脸白净标致,专注地走路,天生上扬的唇角泛着晶莹的水泽。
好冷。南绯打了个寒噤。抬眸,男人高大的身影笼下。
喂它吃东西的人变成了一个黑黑的甲士。
一串足迹。
左祈深皮靴踩在雪地,一步步走到南绯身边。大风生猛,折起他深色的大衣衣角。
南绯戴上手套,接过苔藓,一边笑一边跟围栏里的小驯鹿说话,“我喂你吃的,你不准咬我。”
“不消了。”南绯笑着摆了摆手,“这里离农场不远,我们走归去就好。”
几只棕色的驯鹿趴在雪地里,毛发沾雪。带点愁闷的眸子目视远方,树干般伸展的鹿角美好、矗立。
“嗯?”南绯眨了眨眼睛,想跟路江那边说话。
左祈深浅笑,脸上微微带了点戏谑的神采,“不是写我欺负你?背这么大个罪名,我不真欺负一下仿佛有点亏损。”
西蒙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他们身边,暖和地笑道,“南蜜斯,左先生,接下来还是由我带你们去观光驯鹿园。”
它的目光紧盯着南绯手里的那块苔藓。
西蒙走到栅栏边上的一个斗室子里,拿出两只手套,递给南绯。
通体乌黑的藏獒端坐在地上,正对着摄像头汪汪直叫,神采是一如既往的傲娇。
六只雪橇犬在雪地里玩闹,身上的缰绳背心也没法禁止本性好动的它们到处打滚。
它张了张嘴,仿佛有些饿。
播就播吧,在天下观众面前撒狗粮,听上去也不错。
“左祈深――”
扬声器里蓦地传出几声熟谙的犬吠。
南绯,“……”
他一向不是很明白南绯的脑回路。
过了几秒,它仿佛想通甚么似的,温馨了下来,冷静地趴在地上,一双湿漉漉的眼睛时不时扫过镜头。
树干尖头摩擦着积雪,沙沙作响。
左祈深点开屏幕里的某处,把音量调高以后重新拿给她看。
话音刚落,本来和顺的驯鹿俄然抬起腿跳起来,鹿角冲天,仿佛有点冲动。
几秒后,白净的积雪上呈现了几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