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能杀我,那我为甚么不能杀你呢?

笃的一声轻响,一把雪亮的生果刀,狠狠刺在了圆桌上。

心中期盼李南边先支撑不住,不管是拿着酒瓶子的右手,还是虚抬着的左脚,稍稍一动,就会暴露她猝然策动的致命马脚。

看来,她在死力忍耐李南边的无礼。

李南边说着,左脚抬起,渐渐靠向花夜神的脸。

与她对峙下去,一点点消磨她所占有的上风,直至均衡,最后再到她完整处于优势。

但是他不怕。

就如许死去,死在他手里,实在也不错。

两人高的小假山,潺潺细水从高处滴下,落在几平米大小的人造小潭中,不时有乌黑色的鱼儿,工致的跃出水面,收回噗通一声轻响。

趁着花夜神精力不济,稍有松缓时,李南边纵身扑来时,是俯身的,右手抓着酒瓶子,左手掐住她后脖子,胸口却压在了刀柄上。

一秒钟?

花夜神也不动。

“聋了?还是傻了?”

李南边被汗水泡的到生疼的双眼里,浮上了笑意。

一秒钟的时候,确切不算长,但放在妙手身上,确切相称关头的,存亡攸关的。

“和你说话,没听到?”

饶是他缩回的速率够快,可叫脚后跟还是刺痛了下,有新奇的血腥气味,敏捷在空中满盈。

换谁,谁也会在几分钟后,累得有汗水滴下的。

走到花夜神中间的藤椅前,也没等人聘请,李南边坐了下来,撤除鞋子的双脚,顺势搁在了红色圆桌上,几个盛着生果,美酒的银盘前。

大楼露台上不但有泅水池,东西两侧还栽种了很多长青的花树。

沉痾之下,她的体力实在没法支撑,她能长时候与李南边存亡对峙。

李南边没有给她一个痛快。

卧槽,你特么和老子玩真的?

得亏李南边缩脚够快,要不然花夜神这一刀,应当能把他大半个脚掌消掉。

滴答一声轻响,一滴晶莹的汗珠,从花夜神握刀的手腕处,滴落在了桌子上。

与李南边同归于尽的机遇也丧失后,花夜神反倒是心中安静了,心机电转间就想了这么多,幽幽一声感喟上,闭上双眸,等候锋刃刺穿咽喉的剧痛。

只是她刚做出这个行动,一只手就已经抢先掐住了她的后脖子,封死了她的退路。

对于这类无情无义的女人,李南边还用客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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