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知,还是不敢说?”
当然,裕王爷也要受些攻讦指责,但这都是无关风雅的小事了。
于可远碰了个头,“是。”
于可远跪地谢恩。
嘉靖:“朕说赏你,便赏你。说!”
当然,这些只是官职和职位上的窜改,不管是詹事府詹事还是侍讲学士,都是无实权官职,而纂修先朝实录这个活,也涓滴没有油水,属于那种高不成低不就,但极难出错的差使。
嘉靖嘴角一抽,“不可。”
于可远捏着一把汗,持续道:“臣妹与俞咨皋情投意合,何如一人在商,一人在军,苦受世俗拘束,恳请皇上赐婚!”
“为了宛平县,但也不全然是为了宛平县。”
更给裕王增加了几分疑虑和忧愁。
朝廷需求福远织坊赢利,嘉靖帝又顾念世子不能严惩李王妃一家,还可借着陈娘娘胞弟推动万寿宫一事,临时转移了朝廷的首要冲突,除了受难的陈娘娘,其别人都皆大欢乐。
徐阶高拱和张居正这才望向那张纸条。
当内部冲突难以调和时,激起内部冲突,常常能起到制胜结果。
高拱并不知于可远和李王妃的这些运营,本是脾气中人出的他,先是震惊,接着泪水便停不住地往下贱。
“是。”于可远站起来。
于可远前面要说的话,没有说出口。但黄锦已经明白他的意义,找个替罪羊。陈娘娘是裕王的人,而裕王又是嘉靖帝的儿子。若陈娘娘的胞弟能站出来将这些事情都抗下,既能解了户部的围,捐躯一些宫里寺人和户部官员,也能顺理成章地让百官将锋芒从万寿宫上移开,很多事都能做下去。
说到底,百官不是非要跟天子过不去,他们只是想要一个交代,一个能安抚民气的交代。而皇亲国戚贪污枉法,对天子的名声影响最小,收益却最大。
内心翻滚了好一阵子,黄锦还是没明白如何回事。
这不是自相冲突吗?
……
于可远:“臣不敢说。”
嘉靖又渐渐望向于可远,“于可远,你起来吧。”
于可远无需辩白,也不能辩白,从怀里取出一份奏疏,翻开了封面。
黄锦带着这张御批过的纸,和于可远分开了玉熙宫。
“与高阁老和海瑞都有关,与户部、内阁和司礼监也有关。”于可弘远白这时候任何诡计支吾,都会激起嘉靖帝的猜忌和气愤,答话时相称干脆利落。
“俞大猷俞将军之子俞咨皋。”
黄锦迟疑了一会,看模样仿佛要为于可远讨情。
通议大夫,文散官名,无实权。隋朝初设。唐朝为文官第七阶,正四品下。到了宋元期间用来代替给事中,被定为文官第十阶。到了明朝,正三品官员都会先授予嘉议大夫,再授予通议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