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老婆子指了指林清修,“读书都读傻了,被人骑在头上拉屎都不晓得!”
“呦,可远,你今儿可来晚了!是不是瞧不起兄弟几个,不肯意陪我们喝酒,这才现在出场的?”
如许的人认死理稳定通,只要顺着他的心机,很多事情都可顺手捏来。
“不敏见过林兄台。”
可远向林清阳自称为“鄙人”,因比林清阳小,如许称呼符合礼节,让人挑不出错,反倒是林清阳直呼其名,失了礼节分寸。
林清修给别的几个姑姑使了眼色,就朝宴席走去,找了几位本家的兄弟,指向刚进林家大院的于可远,小声说了几句。
那老婆子还是一副不肯罢休的模样,你道为何?原是她有个流里流气的宝贝儿子,在村里横行霸道惯了,但偏没有于可远如许混账,被补缀了好几次。
“这会,哥哥和清修哥哥在西边一张没人的桌子谈天呢,清修哥哥仿佛还笑了。”阿囡握住邓氏有些惨白的手,糯糯道:“阿母,哥哥仿佛有些不一样了……”
林清修神情非常持重,一样两手胸前合抱,头向前俯,额触双手,哈腰施礼,“我不过痴长几岁,还未成建功名,可远,你这般施礼,但是折煞我了。”
林清阳指着于可远的脑袋,大喊小叫道:“清修,你是不是读书读傻了,和他行甚么礼啊?”
“诸位都是兄长,训示小弟也是应当的。”
待林清阳等人非常不快地走远,林清修又问:“刚闻声你同堂兄讲相鼠,没想到,可远,你竟将《诗经》中的一首完整背了出来,这可不像你啊。”
“他娘的,你是不是个爷们!是爷们就给老子说人话!”
邓氏愈发焦心,“到底如何回事?”
“我固然没读过书,就你这半吊子,也问不出甚么高深的东西,你讲就是!”
林清阳在县里练过武,很有些名誉,对于可远如许混不吝的,一点好印象都没有,又自忖几分本领在身,并不怕于可远抨击。
邓氏这会又是震惊,又是猜疑,又是担忧,也顾不得仪态,拉着阿囡的手快步分开厨房,来到院中,离得稍近些,直到能闻声二人说话,这才立足。
“可远,你何时读的《诗经》?”
于可远将几人的神采支出眼底,不咸不淡道:“哪有,明天是林大哥的好日子,我在家好好打扮了一番才出来,我和林大哥同是读书人,该有的礼节不能废掉。待我见过林大哥,再来同几位哥哥吃酒!”
这一听一看,邓氏整小我都懵住了。
另一个稍年青的婆子拉了拉那老婆子,“大姐,行了,他家出个如许的不孝子,也实在不轻易,何况邓氏还在帮嫂子忙活,不看僧面看佛面,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