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苦处从未与人言说,旁人又怎会晓得呢?”李娘娘暖和地笑着,“一个不过是为臣的本分,一个不过是爱臣如子的本分。何必太多辩白?”
“不收回。”
陈洪本来紧绷的身材俄然就软下来了,像一摊泥入案在地上,趴着哀哀地哭着。
“王爷,您,您……”
裕王轻叹一声,朝着殿外喊道:“出去吧。”
陈洪往前走了两步,给裕王倒了一碗茶,轻声呼喊一声,带着些许摸索:“王爷?”
“是偶合?”
裕王的腔调已经温和很多了,但说出来的话还是那般惊心动魄。
裕王认识到他有点儿过了,因而便开端找补,“不,说真的,你不是在无认识诽谤吧……”
“大伴!大伴呢!是你抓了大伴,额娘,杀了他!杀了他!”朱翊钧指着陈洪,小脸紧绷着,语气也杀气腾腾,“把他也冻成冰雕!”
裕王有些语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