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甚么?”丹姝俯身拾起一枚七彩线满绣的胭脂色荷包端祥。
浑浑噩噩中,她只觉额头似有万千蚂蚁噬咬蚀骨般沙痛,不由伸手去摸,竟然摸到缠满额头厚厚的绫子。心头一怵,瞥见本身撑床的那只小手,小巧柔滑,清楚是双豆蔻梢头少女的手。
哭泣劝止声连做一片飘绕在窗外。
谢阁老府申明赫赫,他谢祖恒官居武英殿中堂大学士,职位显赫。如何他谢家大房出了这类废弛家声的丑事!竟还是他一向宠嬖若掌中珍宝的嫡长女谢流熏。
“念大蜜斯是初犯,她自幼丧母。”
“蜜斯,快快逃命去吧!老爷命令,说蜜斯不知廉耻同外男私通,奸、情败露……依家法沉塘灭顶!”丹姝话音颤抖,不顾统统拉起床上的她就要向外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