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好暴虐!看你生得模样好好的,竟然心比蛇蝎暴虐!”景璨扶起晚晴,一边摸出怀里的帕子给她捂住额头的伤,一面忿忿地对流熏吼怒着,伸开臂拦了强大无依的晚晴在身后。
流熏心头一动,这是沈孤桐的箫声。宿世里,她便是被这箫声迷得神魂倒置。人说吹箫引凤,常常听到沈孤桐的箫声,她就会不顾统统的寻去。
“停止!”身后一声厉喝,一个清澈的男声惊得流熏不急回身去看,就见一团火从身边闪过,直扑去地上的晚晴。
沈孤桐!
她奔来流熏跟前,哭哭啼啼的拉住流熏的袖笼哭着:“姐姐,凭姐姐如何恨晴儿,如何惩罚晴儿也是应当的。求姐姐听晴儿一句肺腑之言,晴儿,晴儿也是被逼无法,身不由己……”
流熏抬起一张骇怪的小脸,难堪地望向姑母。
“姐姐,姐姐救救晴儿!”晚晴扑向流熏,哀哀地抱着她的腿要求。
晚晴低头拭一把清泪,低声道:“姐姐,可否借一步说话。”引了流熏闪身去洞门内的一处清幽跨院。
“罢了!”流熏气恼地推开她,“不要再装了,咎由自取,你心知肚明!”
流熏回身看她,面色僵冷,她本想说,是她不幸还是我不幸?我的平生幸运,我腹中的孩儿,就是被这蛇蝎夫人生生的毁了。可她动动唇,无从辩论。
流熏怒不成遏,竟然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这痴痴傻傻的皇子如何半途来搅局。更被晚晴的假象利诱。
流熏眸光一转,无法的屈膝一福缓缓退下,耳后是晚晴绝望的哭声。
此时的流熏再也不是昔日阿谁胸无城府清纯的小女孩儿,她笑望着晚晴问:“mm不要讳疾忌医,姐姐也感觉眼下姑母的安设是mm最安妥的去处。mm这病,但是担搁不得的。”
晚晴望着流熏,眼神里仿佛多了很多陌生,昔日的流熏不过空生一副姣好的面貌,恃宠而骄,凭她三言两语定然能对她千依百顺。
这才是晚晴本来的脸孔,宿世里本来她就是如此一张画皮下掩蔽的险恶鬼脸,可惜她没有看清。
俄然她抱紧流熏的腿要求,“姐姐,你如何栽赃冤枉晴儿都罢了,推晴儿落水也罢了,可不能再逼晴儿削发做尼姑呀,姐姐!晴儿才十四岁,晴儿不想剃秃顶发……”
本来晚晴早看到了她身后走来的景璨,才俄然趁她不觉转而演一出苦肉计,惹了这不明究竟的外人路见不平拔刀互助。
景璨一掌控住晚晴冰冷的柔荑欣喜说:“女人不怕,我去寻谢徒弟给你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