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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就回身叮咛当归去取。
“小姑母,”流熏娇嗔道,“人说老祖宗院里有佛祖庇佑,能压住邪气。熏儿克日总感觉绛雪轩有鬼祟似的,不得安宁。”
“府里最贵重的宝贝就是熏儿你,只要你安稳,我就对得起你那早早过世的娘。”谢妉儿慨叹一声。姑嫂情深,听闻昔日母亲活着时,小姑母还未出嫁,同长嫂极其和谐密切。
慌得廊下当值的大丫环黄芪急得向她摇手,提了鹅黄色的裙一起谨慎的过来,嘘一了声奥秘地说:“昨儿太太睡得不平稳,凌晨鸡鸣时分才打个盹,这阵子正睡得香酣呢。”
服侍老夫人对此非常惭愧,就留了小女儿在娘家守节。因有老夫人的庇佑,府里大家对小姑蜜斯都格外恭敬。
景璨一脸当真的凑过来看,又摇点头说:“不对呀,珏二哥的学问是哥哥内里最出众的,父皇客岁还夸珏二哥的字颇得谢阁老真传呢。”
劈面一股浓浓的药香,苦涩中微透了些甘凉的气味。
当归噗嗤一笑,弯弯的眼儿一挑说:“不过是我们旎女人说那平常的沉香、花香都太俗,最雅的没过于药香,配了几位清心凝神的药渣子在炉火旁熏焙着,气味才如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