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流熏就范,景璨跳脚鼓掌道,“好好,就是这副模样,真是聪慧绝伦,孺子可教。”
流熏一听顿时恼得啐了一声附身就去拾衣衫要走。
流熏那里肯,“你!”流熏环臂遮挡胸前,羞愤不已。
“还不速速退下,如果旎表妹想看,该是去看美少年,那状元郎袒个身子,恰好让旎表妹看个够。”
景璨踱步在她面前,竟然一撑身子坐去画案上,两只腿悠然地悄悄叩击着桌腿,似在不耐烦的催促。
“那是天然!”景璨慨然道,“只是,表妹这衣裳尚未褪妥呀?出浴图,出浴图,表妹身上这些啰嗦的劳什子,如何像是美女出浴?倒似是美女起舞。”
说罢回身要走。
方春旎羞得回身就跑,仿佛逃离普通,倏然间清长的影子一晃就消逝在门口夜色苍茫中。
流熏缓缓的将手伸去腋下解开那盘花胡蝶扣,一下下都吃力踟躇。
眼睁睁看着流熏将衣衫缓缓解下,暴露薄如蝉翼的贴身霞影纱内单,内里若隐若现一段乌黑的酥胸皓颈,烘托胭脂色抹胸更显莹洁得空如玉。两块胡蝶骨微微隆起,身材凹凸有致。“公然好身姿!”景璨脱口赞道,跳下画案忙绕去画案后,提笔挥毫刻画了几笔,不忘开口指导,“出浴的美人,天然是要左手抚鬓,右手支颐,侧个身子扭个蛮腰,酥胸微挺,玉腿微开,欲迎还拒才使得。好媳妇,你摆个姿式来看看。”
耳听角楼鼓打半夜,景璨长长的又一个哈欠催促,“如果心不甘,情不肯,本王也不屑的去能人所难,受累不说,还要白白落这个乘人之危的罪名。罢了罢,表妹请回,本王去露华浓去寻牡丹姐姐、蔷薇mm去风骚欢愉去了。”
“如果表妹不甘心,本王也不勉强。”景璨利落道,,“不过令兄那伤,可惜可惜,少年才俊,就要文曲星陨落。也不知他是获咎了甚么人?现在命悬一线……”
“殿下不成!”方春旎几次点头,透出惶恐无助胆怯的模样。
流熏一咬牙,如果拖拖沓拉,反中了这厮的狡计,不如摆了那风骚的姿式让他去画,画过速速入宫去救哥哥。以往这半疯半傻的皇子说话倒还作数,没有欺诈她。现在也是死马当活马医。
流熏气恼道,“殿下敏捷些,流熏力乏,站不了多久,已经践约,若殿下担搁了,可就不怪流熏了。”
她悲忿无法的目光深深闭住,现在报酬刀俎我为鱼肉,是她在哥哥存亡关头有求于他,何如被他宰割玩弄?流熏心头一横,已是残花败柳之身,宿世里错将春情一片拜托了沈孤桐这忘恩负义的狼子,当代里为了复仇,她又何必在惜这残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