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花香间飘溢着一缕淡淡的药香气,微苦,异化在梅蕊寒香间香气奇特。
出了小姑母的房间向春旎姐姐的跨院去,面前梨雪馆清雅脱俗仿若天界。一起行来,修剪得别具一格错落有致的白梅装点在满树银枝积雪间,溶为一色。唯有暗香淡淡扑鼻,更隔了女墙,异化了一阵书童朗朗的读书声传来,声音稚嫩:“我家洗砚池边树,朵朵花开淡墨痕。不要人夸好色彩,只留清气满乾坤。”
流熏这才怔个神抿嘴一笑,草草应着:“熏儿记下了。”起家告别说,“熏儿去隔壁看看旎姐姐,昨儿旎姐姐还说得了些好茶,邀熏儿一道去品呢。”
她隔了墙讽刺说:“旎姐姐的鼻子莫不是比展颜mm的哈哈都要灵,如何就晓得是熏儿来了?”
“便是如此,皇上还曾几次三番的提出要你哥哥俊哥儿入宫去做这十二皇子的伴读,都被你祖父推委了,”谢妉儿感喟一声,“是以上,你也不必同他计算,更不要去招惹他。那日老祖宗传闻十二殿下来了我们府里,一再丁宁府里上高低下的奴婢都要十二万分的顺了十二殿下的意,哄他乐着回宫,千万莫生出甚么事端来。”
既然是魔王,惹不起还躲得起。只是她谢流熏岂是怯懦怕事的人?所谓来而不往非礼也,既然他呆魔王脱手来犯,就不要怪她不客气。
“才煮些补中益气的药给俊表兄,目睹就要春闱,俊表兄的伤担搁不得的。”话语里可见春旎对大哥子俊的用情之深。宿世里,旎姐姐同大哥子俊就是一对儿青梅竹马的鸳鸯,可惜好景不长,有缘无分。
“熏儿!”谢妉儿见流熏眉眼板滞落寞的望着窗棂上年节时贴的大红色喜鹊登梅剪纸发楞,不由唤她一声。
恰是墙头一树白梅花瓣如雨飒飒飘落在墙头院落的皑皑白雪上,那份清幽风骨令民气动。
谢妉儿绘声绘色的描述,眸光里透出满眼神异。
小5、小六是流熏的异母弟弟,继母封氏生的一对儿双生子,最是恶劣,同大哥子俊的确是云泥之别。子俊儒雅文静很有父亲的传承,小5、小六愚顽不喜文章酷似了四叔父谢祖怀。
小姑母携了一双后代寡居娘家,表弟方孝严在府里的学馆读书,每日都在春旎姐姐的催促下朗读诗文。不过是别裁集合的一首杂诗,在严儿一孩童口中读来倒是有滋有味。流熏立足谛听,院内传来一声问:“大冷的天戳在雪地里做甚么?还不快快出去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