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听她话音带刺,便诚恳诚意道,“景璞不想瞒表妹,子骏此行去河南,也是替太子哥哥去当差去办一桩毒手的官司。至于那药,委实的可疑。表妹莫怪,据小王所知,这方春旎并未去甚么江南,而是人随子骏去了河南。谢子骏他骗了太子殿下。”
景珏不由呵呵一笑,打量她说,“熏妹公然冰雪聪明。可惜,太子哥哥这羊,永久变不成狼。”
流熏的心头一动,仿佛心头被狠狠一刺,喃喃道,“除非,这羊,变成狼。”
三皇子从袖笼里拿出一个小瓶,倒了一些金黄色的粉末在红色的宣纸上说,“表妹请看!”
流熏一个冷颤,她惊奇的打量三皇子,仿佛一场恶梦,她没复苏过来。
流熏如闻轰隆惊魂,她目光敛做一线,迷惑的望着三皇子,难以置信。
“但是太子殿下那边……”流熏满心的担忧不平,也不顾了景璞的叮咛,便将才产生的事儿一五一十诉说给景珏,更是忿忿不平道,“六皇子还是贼心不死。我们打蛇不死反遭蛇咬。”
三皇子立在长长的书案前,食指轻叩桌案,一声声,仿佛叩去流熏的心头。他寻味半晌又问,“小王不瞒表妹,太子大哥月前曾吃过方女人所开的一方偏方灵药,是治夜不成寐之症的,是谢子骏代为求来,还颇灵验。但是,克日来,太子大哥频频感觉,内急难忍,火烧火燎。”
前番粉碎了六皇子篡位夺嫡的梦,是她同景珏表兄初度联手,景珏表兄的内心也是要力保太子的,如何现在的话却有所摆荡?莫非是因为赵王姑爹?但是清楚赵王的行事,景珏表兄是不敢认同的。
她正不知如何作答,俄然内里一阵混乱脚步声,寺人出去禀告,“太子爷,端贵妃娘娘传话,要谢大蜜斯去延禧宫问话。”
流熏的心境烦乱,听了三皇子当着失魂落魄大败而归的太子一番义正词严的言语,有惦记哥哥的安危,反是摆布不是的不知去从,忐忑不安起来。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景珏唇角勾出一抹笑意,“不然如何为表妹得救?也是他们心虚。”
六皇子此前没能夺位胜利,就因为他没有压过三皇子景璞那种卓著的政绩,少了景珏如许的军功,更乏了谢阁老和申国公等首冠文武说话掷地有声的权贵的支撑。光凭了他礼贤下士贤王的名声,要挤下嫡出的太子上位还实属不易。现在如果能借助赈灾博得民意,再有赵王爷兵权的支撑,争夺太子之位将更近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