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宗也闻讯赶来,人是越聚越多,流熏心急如焚。
世人惊诧无声,教引嬷嬷不平气道:“阁垂白叟此言差矣,君臣礼数不能废,此事必然要禀告皇上得知才是。”
“这点子小事儿值得去惊扰皇上吗?不过是小伉俪辩论吵架红了脸儿,误伤了人,就孔殷火燎的要把皇上从梦里欣喜。皇上有多少军国大事儿要去操心,如何就得暇理睬这些小伉俪床头炕脚的芝麻蒜皮的小事儿了?你好歹也是当朝一品,为了这事儿去入宫,怕是皇上都要见怪谢府小题大做吧?”谢阁老冷冷道,严肃的目光扫视四周,成心将此事轻描淡写。
“公主殿下,若非驸马爷被打杀,公主殿下可不是要年青守寡了?”
“公主不能进宫,”流熏判定地说,“不能现在进宫!”她俄然敛住笑奥秘的竖起个手指在唇边说,“如果一进宫,皇上大怒,咔嚓咔嚓,砍了菀儿和姐姐的头。”她满脸当真的说,煞有介事。
小厮一溜烟的跑了,流熏俄然纵声大哭,坐在地上抱住哥哥哭告:“爹爹息怒,爹爹动手重些,不要把郎君的屁股打成八瓣,打成两瓣就够了。”
世人本是焦心,被她一闹哭笑不得。谢子骏急恼的推了她说,“熏儿,你快不要混闹,回房去!”
谢妉儿上前劝说,面上气定神闲,内心已经是百爪挠心了。
流熏偷眼窥了容妞,容妞是个绝顶聪明的,面前一亮,含混一声说:“驸马爷,公主的腰牌你藏去那里了?公首要回宫,没有腰牌是定然叫不开城门的,驸马爷藏了腰牌就能禁止公主回宫吗?”
谢阁老眉梢一挑,冷哼几声道,“记得皇高低嫁公主到谢府前,还叮咛公首要随了官方的礼俗,贡献公婆,不得倨傲失礼落了皇家庄严。若非如此,谢府定然也不敢应这门婚事。”
谢阁老闻讯赶来,痛苦的扫一眼满园世人,叮咛一声:“都散了吧。”
流熏蹦跳着轰鸡般轰着吓得呆若木鸡的小厮们:“呜嘘,呜嘘,还不快去请家法板子,爹爹要打人了,爹爹传家法呢,打屁股,快去挑那大号的毛竹板子拿来。”
丹姝和云瑟聪明的去追容妞就往洞房里去给公主报信。
“至公子无礼,欺负了公主,现在大老爷已经起火,发狠要打死至公子呢。求公主殿下好歹去求个情,饶了至公子这遭,也让至公子念公主一个好,欠公主这份情面。再让至公子给公主殿下赔罪,今后不敢了。”
小厮惊诧看看流熏,又看看老爷,谢阁老捋了髯毛叮咛一句:“还不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