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滂湃,皇上立在殿前,抬头望着窗外檐下绵绵不竭的淫雨,眉头紧皱。春日里水灾赤地千里,才乞得一场大雨解了河南山东灾情,现在入夏更是大雨不竭,汛情凶悍。天灾不竭,难不成真是天要绝他?
“三哥!”景璨惊道,只是这一声三哥,再没有了常日那装疯卖傻嬉笑不经的模样,倒是景璞打量他,足矣冷冷的笑得他那股寒气丝丝渗入肌肤骨缝里,令人不寒而栗。
他颤声回禀道:“皇上,皇上养的那匹乌青千里骏,俄然……俄然暴病死了……”
目睹皇上面色阴云密布,一旁的赵王沉个脸皱眉献计道:“皇兄,这乌青千里马无端而亡,定有天示天机储藏,不如,请钦天监安排道长来做法,做法检察玄机。”赵王胸有成竹,暗安闲想,看不将这些刁顽的妖孽一网打尽!
此情此景,那绝崖断臂,漂渺峰山顶漂泊的朵朵祥云……
皇上开口道:“道长,现在大雨成涝,天灾不竭,更有神马暴毙,望道长明示天机。”
那话音冷冷的,流熏周身的热度仿佛蓦地被抽去,她缓缓的回身,白光下看到一张冷峻的面庞。竟然是三皇子景璞,他沉肃一张脸,惨淡一笑道:“你们二人戏演得很好,可惜骗不过我的眼。”
一名仙风道骨白发童颜五绺长髯的道长踱步而来,他手中麈尾一扬,单手一礼道一声:“无量寿福。”
一片惶恐的唏嘘声,道长点头道:“这妖孽,当是在西南边。”
“事已至此,如何结束?”景璞问,看向十二皇子景璨,“事已至此,事关天下百姓,生灵生存,朝廷安危,皇室宗庙。你我兄弟当戮力联袂,共度难关。”
景璨嘟嘟哝哝的嘀咕几句甚么,仿佛回天有力,他望一眼流熏,流熏也颇是无法。
“跪我跪下!”景璞喝一声,景璨一怔,旋即撩衣跪地。
袁道长头戴赤金香叶冠,身披八卦袍,神采蕴着一团仙气,他气定神闲的掐了手指口中念着符咒在四下看着,仿佛在窥视甚么玄机。俄然,他转向皇上道:“圣上,这宫里,有妖气,妖气太胜。现在这妖邪定在宫内!”
皇宫,乾元殿。
景璞说罢,抚起景璨,密意的喊一声,“十二弟!”
顷刻间,仿佛极光再现,那一刹时的感受,她仿佛又重回到宿世,断崖,峭壁,孤影飘摇的她,重生一世,到头来竟然又回到这个起点,更是那起点。她现在又面对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