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束放到地上不好牢固,南亓哲半弯着腰正在放花,眼睛的位置反比如苏然的手机高将近二十公分。
南亓哲低垂着头坐在沙发上,双拳紧握,用力到骨节泛白。看不到他的神采,但能看到他脖子上凸起的狰狞青筋。
儿子给苏然发的微信,他看到了。
苏然看了眼紧闭的门,按住语音键,可没有说话,又换成了笔墨编辑界面。
就怕这是南亓哲跟南亓风筹议好的,摸索她会不会逃窜。
她真是越来越猜不透先生的心机了,之前送衣服金饰包甚么的还算普通,直接送这么一大捧群众币做成的花,会不会显得太俗气?
有人排闼走了出去。
……
他走到门口拿起花束,抱到床边,往苏然身前递了递,但没等她接,他便收了归去,把花束放到了床边的桌子上。
“先生,花放哪儿?”张姨问道。
南亓哲双手撑在膝盖上,低着头,声音有些闷,“张姨,您是不是也感觉我很混蛋?”
“出去吧。”南亓哲先避开了苏然的目光,每次被她如许看着,对他来讲都无异于油煎火烤。
【小哲】六叔叔想帮我跟妈咪嘛,他是我的好朋友哦!(笑容)别忘了把那些钱收起来藏好,等找好机遇,你就逃窜!
【小哲】不是真花啊,就是一大堆钱叠成的花,妈咪收到了吗?
但是他站着的位置和高度,只要悄悄一扫,便能够看到儿子给她发了甚么。
嘟
本来儿子帮她出这么多主张,只是想让她逃窜胜利的概率更大些。
然然如果收到这么老练的东西,真的会感觉打动?她感觉挺悬。
没等苏然答复,那边便又接连发来了两条微信。
她晓得她只是个帮佣,不该管这么多事,可看这两个孩子之间有豪情却折腾了这么多年,她实在是放不下啊!
“您说我做错这么多事,另有能够获得苏然和孩子们的谅解吗?”‘谅解’两个字说的格外艰巨。
她向来不擅以最大的歹意去猜想别人,但窃听器的事情另有产生的一系列事情都奉告她,做事别太天真。
她内心格登了一下,下认识地收起手机,把手机放到了枕头旁。她看着他,不太肯定他有没有看到手机上的内容。
【小哲】妈咪妈咪?????
“您也别太惭愧了。”张姨劝道:“蜜斯染上败血症的事谁也不想看到,这些都怪阿谁不卖力的月子中间。您让月子中间的人遭到奖惩,已经给蜜斯报仇了,她必定不会怪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