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聂将军放过他！聂将军！”亭中七公主俄然回过神来尖叫起来：“聂将军！你不能杀他，你不能杀他！――”
聂明鹄仿佛没闻声，只瞪眼看动手中的顾清鸿。
聂无双冷冷看了一眼顾清鸿，随后翩然分开。
聂明鹄渐渐地放开他，狂怒的他已经沉着下来：“皇上说得对，为将之道，贵在坚固智勇。能忍人所不能忍。”他说完，大步拜别。
“顾清鸿，你到底跟聂家甚么仇恨？”一掠而过，聂明鹄咬着牙冷声问道。
……
好久，聂明鹄浑身颤抖，聂无双看着他眼中的热泪滚落，一颗一颗滚烫得几近要灼烧了她。
“大哥，放了他。”一声轻柔的声音传来，聂无双渐渐走近，感喟一声：“皇上说只是参议。你杀了他就是抗旨。”
全部御花圃中仿佛俄然间温馨下来，静得几近能闻声针落在地上的声音。
“大哥！……”聂无双不由站起家来。
“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人！你对得起我父亲的种植吗？”聂明鹄眼红如血，一拳狠狠击在他的身上。顾清鸿飘飘向后退了几步，卸去他排山倒海的劲力，他冷冷一笑：“你父亲权势过大，迟早也是天子的捐躯品。”
他转头看着聂明鹄，语气沉稳：“为将之道，贵在坚固智勇，能忍人所不能忍，能吃人所不能吃的苦，光有匹夫之勇是不敷的，聂将军你可明白？”
宫宴过后，萧凤溟下旨，先是责备了聂明鹄失手伤人的无礼，随后又擢升聂明鹄为禁卫军统领，同时他还下旨宽言安抚齐国使节顾清鸿，犒赏很多东西。顾清鸿伤势不算太重，就在东林寺方丈暂住的“天马寺”中养伤。
聂明鹄惊诧昂首，这才发明曾经和顺的小妹早就陌生得叫他不敢再认。
台上两人斗得难明难分，几近看不出两人的身影，聂明鹄招式一开一合大气又充满了金戈铁马的杀气，顾清鸿的武功却如天空中遨游的鸿雁，姿势美好。两人似在参议，但是明眼的人都看出两人之间不死不休的杀气。
……
“那我小妹呢？”聂明鹄哈哈一笑，盯着他的面上，眼中溢出泪光：“她又何罪之有！你必然要她死是吗？连她委身应国后宫都不肯放过她？”
“扑……”顾清鸿一口血喷了出来，不由捂着心口后退十几步。
聂无双默静坐在他身边，像是小时候普通把头靠在他的肩膀，蝉声阵阵，两人之间却更加沉默。
“哥哥，血仇要用血来洗。总有一日，我要应国的铁骑踏平关山万里，长驱直入齐国皇宫，血洗齐地来祭拜我聂家百口无辜族人！”她一字一顿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