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顾清鸿就要走了……她迷含混糊地想着,俄然一双暖和的手抚在她的脸颊,聂无双猛地惊醒,却对上萧凤溟含笑的俊眸。
“德妃娘娘不信就算了,请回吧。”聂无双冷冷一笑:“臣妾也不肯意肇事上身,明天的话大师就当没听过吧。德妃只不过是来找臣妾聊谈天罢了。”
“皇上也不信吗?”聂无双懒懒一笑:“臣妾也不信呢,臣妾与她又有甚么好聊的?她来了见臣妾无动于衷,更是悲伤呢。皇上可要好好去安抚她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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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妃失魂落魄,也听不明白她的话中有话,喃喃道:“明日,明日他就要走了,这一辈子就再也看不见了。”
聂无双似笑非笑的地坐在椅上:“莫非公主忘了我们同是皇上的妃子么?服侍的是同一个男人,分歧的只是你位份比我高,我位份比你低,都是妾罢了。除此以外又有甚么分歧吗?”
聂无双长叹一口气,却并不收回目光:“我在看远处的宫楼,每到傍晚的时候,总感觉这风景特别美。”
“你真的?能够?!”德妃转头睁大眼睛看着聂无双,眼中惊奇不定:“你真的情愿?你不是很恨我和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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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无双嫣然一笑,红唇溢出一丝发觉不出的嘲笑,向她招手:“德妃娘娘只要遵循臣妾说的做,便能够看到顾清鸿了。说不定……”
温热的香风拂过耳边,萧凤溟纯黑的眸中微微一暗,他不由搂紧了她,他的手摸索到她勾了同心结的腰带,悄悄一扯,腰带委地,她的容色害羞,似最美的一朵牡丹,美得国色天香。
“臣妾如何会累?倒是皇上这几日大宴群臣,该累坏了吧?”聂无双晓得他不拘末节,也不对峙膜拜施礼,顺势和婉地靠在他的胸前,悠悠隧道:“皇上甚么时候去避暑行宫呢?”
德妃齐嫣脸上忽白忽红,最后叹了一口气:“他伤得很重。”
“哦?”萧凤溟看着她清澈的美眸,剑眉微挑,似并不信赖。
死过分轻易,一了百了。他死了的话,她又如何让他亲眼瞥见她的复仇?
夏兰猎奇的凑畴昔看,目力所及,只瞥见朝霞似红锦,给巍峨的宫殿披上了一道浓得化不开的赤色。这如血的朝霞又有甚么都雅的呢。
聂无双一笑,悠悠道:“德妃娘娘过来不是来听无双挖苦的吧。有甚么事就请直说吧。说不定无双看在同是齐国人的份上,还能够帮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