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无双站着不动,冷眼看着她:“云妃若要想惩戒臣妾,还请等中秋宫宴过后,不然的话,打碎了臣妾的脸,如何去献舞哄得云妃娘娘高兴呢?”
敬妃一听,难堪说道:“实在也不是,只是……只是……本宫的意义是,仓促叫聂美人下台,恐怕不当。”
聂无双一笑:“皇后如何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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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无双听了只是抿着嘴笑。皇后实在心中还是痛恨着呢。不然也不会做得如此之过,她这些都是做给皇上看的:正妻漂亮,只是云妃不承情呢。
玉嫔沉默。的确,在宫中没有子嗣的妃子暮年境遇非常惨痛。
云妃慢条斯理地抿了一口茶:“也没甚么,刚才本宫与皇后娘娘正说到彻夜的中秋宫宴,想说,常日的歌舞都看腻了,不知聂美人有甚么好点子,前次宫宴中,聂美人那舞倒是不错,不知可否彻夜再献舞技吗?”
聂无双顿住脚步问道:“不知云妃娘娘有何事叮咛?”
云妃一听要请太医,双眼一闭,干脆倒在了淑妃的身上,哭道:“晴姐姐,我心口闷得慌……”
聂无双深吸一口气,似笑非笑隧道:“臣妾痴顽,前次只是幸运舞得好罢了,这一次恐怕来不及筹办了。”
聂无双上前拜见皇后,再拜见几位妃子。到了云妃面前,聂无双跪下存候。云妃却只当作没瞥见,自顾自与皇后说话。一旁的敬妃见这模样,不由提示:“聂美人向云妃存候呢。”
玉嫔一挑眉,惊奇:“那她还要有身?这不是找死吗?”
聂无双一笑:“无妨,臣妾祝云妃娘娘万福金安。”她说罢起家,正要退下。云妃俄然叫住她:“提及来本宫也有事要找聂美人呢。”
聂无双闻言,眉眼带着似笑非笑:“总归是要一搏,博得过,她一辈子就安稳了,博不过了,那或许还能获得皇上的更多顾恤。”
……
“不下了,散了。”聂无双一推棋局,回了“永华殿”。
云妃回宫,到了第三天,恰是宫中的中秋宴,聂无双按例向皇后存候,却见云妃也在。她面色不算红润,但是胜在有胭脂讳饰,看起来容光抖擞,神采熠熠。才两个月的身孕罢了,但是身上却已经换上了宽松的衣裙。
八月十二,云妃的车驾到了都城,萧凤溟没有亲身去迎,但是却派了云妃的母一品诰命夫人去驱逐到宫中。宫妃没有旨意不能由家人随伺宫中,萧凤溟如此安排,的确是给云妃莫大的光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