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轻声一叹:“现在云妃又有身孕,皇上又疼到了心尖上了,唉……”
皇后倦然地摆了摆手:“为了中秋宫宴,本宫已经破钞了很多心机,现在云妃的胎一向不稳,昨夜本宫足足到了半夜才回宫安息。”
聂无双因获咎云妃而被皇后禁足,恰是在中秋宫宴的那一天。宁国夫人又用心提起,恐怕还是讽刺的意味多一些。
他说完仓促分开,聂无双站在殿门边看着他的龙撵渐渐地驶离“永华殿”,红唇边暴露一抹似笑非笑,转头对一旁的茗秋道:“去筹办一份大礼,不要补品,金银绸缎都挑上好的,明日我要去看望下这位娇弱高贵的云妃娘娘。”
淑妃先行出来,聂无双站在云妃住的“荷碧阁”前等着宫人再次出来通报,不一会,有一名中年贵妇领着两位宫女走了出来。
淑妃指着面前的水榭回廊,口中带着说不出的恋慕:“这但是皇上亲身为云妃造的,从选址宫殿到几近每一处的草木,皇上都亲身授意施工的。云妃可谓盛宠了。”
聂无双上前问安:“皇后娘娘昨夜没睡好么?”
宫人见淑妃发怒,赶紧唯唯喏喏隧道:“是!是!奴婢罪该万死!淑妃娘娘请,聂美人请!”
聂无双与淑妃相视一眼,各怀心机地笑了起来。
淑妃脚下俄然顿了顿,深深看了她一眼,她杏眼中神采庞大,最后垂垂透暴露笑意来:“是,聂美人说得极是。”
聂无双似笑非笑地应了一声:“哦,那请这位公公去通传下。”
皇后眼中掠过不轻易发觉的讨厌:“太医说第一胎轻易出血,不是滑胎的迹象,不必大惊小怪。”
聂无双命身后的宫人奉上礼品,正要回身,俄然远远瞥见一抹明黄走来。聂无双又笑着回过甚,挡住宁国夫人的视野,似笑非笑道:“明日恐妾身没空,要不本日既然来了,宁国夫人就让妾身出来吧。”
一起上,淑妃谈性甚好。她本来就长于言谈,又非常诙谐。即便从皇后的“来仪宫”到云妃的“明芙宫”那么长的间隔,她仍然不会让人感觉沉闷。
沿路的宫人见两位仙颜的宫妃逶迤而来,笑语嫣嫣,都看得转不开眼。等近了,才晓得是淑妃与皇上的新宠聂美人来探云妃的病,赶紧出来通报。
到了第二天,聂无双去处皇后存候,皇后满面倦色,沉重的凤服披在她身上,有种肥胖不堪衣的感受。
淑妃脸上一沉,怒道:“你是如何当差的?聂美人是陌生人吗?莫非跟本宫出去的人十足都是陌生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