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在想,皇上也有难堪的事。”聂无双渐渐说道:“林公公都说本日皇上已经摔了四副茶盏了。”
聂无双嫣然一笑,欣然应允。
聂无双细心一看,公然是如此,那老松旁支已经被积雪压弯,垂在地上,很快,再下一场雪就能把它的枝干埋入雪中,到时候这旁枝被熔化的雪水腐臭,这棵松树也就死了。
第三日,天子下了圣旨,肃除了御史台所弹劾的有贪渎三品以下朝官官阶,押入天牢,等候三部会审。高太师罚奉三年,念其三朝元老,责其闭门思过。如此轰轰烈烈的御史弹劾案便就如许不轻不重地措置,对此定夺高太后亦不能说甚么。归正三品以下不过是分量不重的官阶,对朝局并无影响。
聂无双提了食盒渐渐走了出来。龙案上,萧凤溟剑眉深锁,只看动手中的奏章。他见聂无双出去,抬开端来:“你来了?”
萧凤溟吃完,聂无双笑道:“皇上常常昂首案牍,何不出去散散,说不定走了一圈以后难明的事就有体味决之道?”
“是,臣妾几日不见皇上,想皇上了。”聂无双抬开端来,美眸幽幽,半是当真半是打趣隧道。
聂无双稍稍转念一想就想明白此中关头,她暗自嘲笑一声,面上却更加暖和,握住淑妃的手,诚心肠道:“娘娘不必担忧,皇上天然会有定夺。”
“那为甚么卖力园中的内侍不去掉旁枝,任由它这般?”聂无双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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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无双听着她阿谀的话,淡淡笑着受了,又聊了一会这才回了“永华殿”。萧凤溟这几日都未在她宫中过夜,也未召任何妃嫔服侍。聂无双看了看天气,想了想,叮咛夏兰拿了炖好的人参鸡汤渐渐地向御书房中走去。
她说着翻开拿来的食盒,为萧凤溟盛汤。
“有甚么不敢的?在这时这只是平常的椅子。只要在见朝臣的时候这才是龙椅。”萧凤溟微微一笑,握了她的手坐在身边。
“本日砍去一点,明日再修剪一点,或许待到来年夏季,皇上会发明这棵松树比本来长得更好。”聂无双说道。
聂无双看着他尽是皱纹的老脸,笑道:“林公公为甚么要惦记取本宫?本宫可真担负不起呢。”
林公公苦着脸:“娘娘再不来,奴婢就要去请娘娘来了,这一日,皇上已经摔了第四副茶盏了。”
她的绝望显而易见,聂无双嗅出了一丝“幸灾乐祸”的意味。归正此次事吵嘴都与她无关,她乐得在一旁安逸看热烈。只不过这身在暗潮中间的人却不得不费尽考虑。高太后把持朝政多年,高太师就是她的虎伥,现在出了这事,还不晓得是天子的授意还是别有用心人的摸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