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说，一边咳嗽起来。聂无双坐在楼上房中，听着他那揪心揪肺的咳嗽声，不由拽紧了袖子。
店家赶紧道：“只剩最后一间了，刚才有两位客长已经住下了。”
顾清鸿咳嗽了几声：“这战时……咳咳……如何会有好的东西？你别给店家添费事……咳咳……”
顾清鸿似并不在乎，暖和道：“店家辛苦了，明日秘闻就走，这点钱，你先拿着……”
那清脆的声音“咦”了一声：“这类时候另有行脚的商客不成？不会是来源不明的探子吧？”
聂无双叹了一口气，美眸中神采暗淡：“杨公公说得极是。”
聂无双看了他一眼，恍然发觉本身竟谈起了萧凤青，遂不再说。主仆两人冷静用饭，忽地闻声上面一阵鼓噪，伴着有兵刃擦着铠甲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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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清鸿？！”聂无双失声问道。
店家一听，绿豆大的眼睛瞪得圆滚滚：“你们不晓得啊？是相爷啊！第一相爷，相国大人呢！”
“吃吧，在这里能吃到东西已算是不错了。”聂无双昂首一笑，听到兄长聂明鹄没事，她表情亦是好了很多。
那声音哼了一声，怏怏隧道：“一间就一间吧，要打扫洁净，我家相爷可也是生了病。”
聂无双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没事，你自下去安息吧。”
聂无双拭去脸上的泪痕：“栖霞关被誉为齐国第二雄关公然是不假，大哥三千兵马被困此中，耶律图竟也攻打不下。”
聂无双想起萧凤青常日所吃所用，无一不精美华丽，莞尔一笑：“睿王吃住恐怕也好不到那里去，不知他这一次是否能熬得住？”
聂无双点了点头。此时店家送来晚餐，他得了杨直的赏银，天然是殷勤万分，奉上的东西都是店里最好的，但是即便如此，这吃食也只是两碗糙米饭，一碟干瘪的青菜，一点点花生米再没有别的。
店家点头：“女人你晓得？哎呀，这相爷的名字可不能胡胡说。”店家说完，清算了赶紧下楼。聂无双怔怔看着杨直，只觉到手脚冰冷。
“娘娘……”杨直谨慎地看着她的神采。聂无双却已平静自如地拿起饭碗渐渐地吃着。
杨直见她展开笑容，亦是笑道：“是啊，到了睿王军中就不愁了。”
底下繁忙了一阵子，兵马在外安息，顾清鸿在店中用饭歇息。来往的将士禀报事件，又快又急，模糊听起来是要急行军，先前的军队已经连夜赶路，而顾清鸿在这里安息一晚，明日一早就又要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