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军顿时首尾不相接,耶律图大惊失容。他明显把栖霞关四周的地形都探查清楚,这萧凤青是如何找出这条捷径的?这五千兵马说不敷为惧倒是假的,他们人数虽少,但是一旦从中横切,顿时搅乱了秦军的阵脚,大战中最怕号令不通,统统在前厮杀的秦军如同无头的苍蝇,只能自觉地厮杀着。
萧凤青忽地一笑:“你在担忧本王?”
聂无双为他除下旧的药包,轻手重脚擦拭一遍,这才换上新的。
萧凤青心头一恼,正要开口辩驳,忽地见她手臂上袖子滑落,暴露那夜他烙上的陈迹,满腹的恼意顿时烟消云散,他盯着她的眼睛,忽地问道:“你的手……还痛不痛?”
这几日她竟瘦得这般短长。他的深眸中透露黯然。
聂无双点了点头,心中却仍然是大战前的惶惑。
当天,萧凤青挥兵两万余人,几近是倾巢而动。同时顾清鸿亦是尽力反击,耶律图前天受了奇耻大辱,心中早就憋着一股肝火,再也不管戍守,命令五万人马俱出,迎击齐军与应军。
这一场仗直杀得天昏地暗,连天上的太阳亦是黯了黯。
失了火线批示的秦军顿时被困在阵中,别离一一豆割隔来,绞杀殆尽。
三支军队近十万人马又一次展开厮杀,喊杀声震天,秦军公然是虎狼之师,人多势众更是没法抵挡。合法全军杀得难明难分之时,斜地里蹿出萧凤青早就埋伏好的军队,从秦军中间生生撕破一个口儿,如同一把尖刀将黑压压的秦军一分为二。
“你为甚么要那么倔?跟着本王不是很好吗?”他嘶哑的声音传入她的耳间:“再忍一忍,这天下终会是本王的,也会是你的。”
萧凤青侧头看着她的脸,她的领口因方才在睡梦中而挣露了一小块雪色肌肤,顺着那微微开着的领口,还能瞥见她肥胖得不幸的锁骨。
军医见他发怒,不敢再啰嗦,赶紧退下。萧凤青看着帐中一动不动的聂无双,不由气恼,本身脱下外衫,拿下包得厚厚的绷带,就要本身换药。绷带上带着结,他一不留意,竟把活结扯成活结,这一下一只手如何也解不开,反而弄到伤口,引发一阵剧痛。
聂无双“嗯”了一声,微微难堪:“方才是无双过分失态了。”
“殿下真的成心机,明显是殿下的手痛,如何反而问无双的手痛不痛。”聂无双故做漫不经心肠答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