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无双看了他一眼，眼中透露可惜：“杨公公心有策画，实在不该困在宫中这一方六合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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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凤溟转头，黑暗中看不清他面上神采，只能瞥见他唇角的一抹苦笑：“朕只不过信赖太后做得出来这等事。”
“天然是真的。”萧凤溟闭上眼，淡淡地笑道：“凤青也会回京。朕倒是很想看看经历过大阵仗的他可否如往昔普通……”
“皇上信赖臣妾说的？”聂无双忽地问道。
两队侍卫从内里鱼贯跑出，分立两侧，刀鞘的寒光映着晨光，竟有一种说不出肃杀。
不一会，从内里走出一名寺人，他手持圣旨，大声道：“众秀女接旨――”
聂无双闻言欣喜：“真的？”
杨直颤动手收下，放入贴身怀中。这一番观点他从未听人对他提起过，乃至对他有知遇之恩的萧凤青亦是从没有跟他提及。聂无双的话就像是在他面前俄然翻开了新的一页，预示着，杨直，你不是一个宦官，你还是一个有效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