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她想问，但是却衰弱得不肯发作声音。
连续两日宫中氛围冷凝，宫正司那边还未有成果，就闻声“永华殿”的皇贵妃绝食求死的惊天动静。阖宫高低的人都纷繁猜想，这又是哪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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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头的阴霾汩汩涌动，覆了内心。她的恨从未褪去，却在这时更加戾气深重。
皇宫高低的人纷繁猜想此中的隐情，有的说是皇上包庇皇后，委曲了皇贵妃……
聂无双面前一黑，不由晃了晃几晃，小宫女赶紧扶住她，仓猝安抚道：“娘娘放心，这只是平常问话，等等就返来了。”
“如何跌在地上？地上凉。”萧凤溟微微皱了皱剑眉，把她放在床榻上。聂无双偷眼打量他的面色，说不上欢畅，也说不上不欢畅，眉宇中带着一丝她不明白凝重。
萧凤溟探了探她的额头，松了一口气：“不烧了。你已经睡了一天一夜，把朕都吓坏了。”
“夏兰呢？茗秋呢？”聂无双问道，声音还带着受寒后的沙哑。
萧凤青沉默了一会，半天赋道：“他们只不过是奴婢罢了。不必为他们和皇上置气。今后你要多少趁手的奴婢，今后我都能够给你。”
“你想要死？！”他咬牙切齿地在她耳边问道。
聂无双顿了顿，又问：“那服侍臣妾的宫人呢？夏兰，另有杨直……”她每说一个奴婢的名字，萧凤溟脸上就微沉一分。说到最后，萧凤溟脸上已是沉沉如晦夜。
“为的是不让你恃宠而骄！”萧凤溟看着她，眸中已燃起肝火：“不必多说了，朕不会把你的宫人放返来的！”
聂无双一听，不知从那里来的力量，猛地推开他，黑暗中，她的眼映着内里的微光，竟亮得如暗夜的星子。
聂无双眸色垂垂转冷，她冷然看着他：“深夜出宫是臣妾不对，但是皇上不是明白了臣妾的苦处了吗？这时把臣妾的宫人调开，又是为了甚么？”
“皇上……”她低低唤了他一声。
“回皇贵妃娘娘，他们都……都被带到宫正司问话了。”小宫女支支吾吾地开口。
……
……
聂无双微微一惊：“真的？”已经一天一夜了？难怪本身脚上有力，本来竟是病后有力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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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战战兢兢看着站着嘲笑的聂无双，上前胆怯地问：“皇贵妃娘娘，要不要用膳……”
他还是来了。聂无双迷含混糊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