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弄芳轻声一叹：“若不是娘娘，哪有臣妾本日。”
似统统的人都忘了，她是聂氏无双……
聂无双听了微微一怔，不由看向邹弄芳的面上，淡淡道：“不了。邹姐姐的美意，本宫心领了。”
似统统的人都忘了，从未有人再提起她不堪的过往，连流言也在日复一日中随风泯没，统统看起来花团锦簇，烈火烹油。
邹弄芳打量了“永华殿”，殿中安插精美，所用之物都是希世珍宝，皇上待她是极好的，偌大的“引凤台”亦是在建中，但是聂无双竟感觉孤单。邹弄芳心中涌起淡淡的顾恤。
聂无双想起昔日各种，淡淡一笑：“旧事不必再提，只要邹姐姐心中有本宫就行。”
邹弄芳被她幽优美眸扫过，心中那一点点苦衷似都要被她看破。顿时噤声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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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无双手中微微一颤，她转头看着邹弄芳，好久才道：“本宫晓得了，你归去吧。”
聂无双赶紧扶她起家，打量了她，笑道：“邹姐姐好些日子不见了，竟变得更加美了，连本宫也认不出了。”
“回娘娘的话，是的睿王妃。”宫女说道。
三年了，又是一个三年，现在她已是双十出头，谁也不知悠悠的光阴流淌而过，甚么时候一夜之间会带走她的芳华，到当时，她心中的恨，身上的仇又该如何是好……
聂无双一笑：“竟是稀客！快去请！”
聂无双一笑：“是甚么好东西？又让邹姐姐破钞了。”
夏兰见她郁郁不欢，上前道：“娘娘要不要出去散散？奴婢们等等就归置好了。这时候娘娘看恐非常烦乱。”
邹弄芳见她不肯提起旧事，岔开话题道：“娘娘如果无趣了，可出宫来睿王府中玩耍，这几日府中请了杂耍班子，煞是热烈。”
“是的。”邹弄芳苦笑昂首：“他说……他想见娘娘。”
不一会，邹弄芳进得殿中，许是这些日她保养得宜，小世子亦岚也长大了，不必那么操心，她看起来精力很多。
邹弄芳面上掠过微微生硬。聂无双没瞥见，见她死力提起，便叮咛宫人把礼品抬来看。礼品很简朴，一袭缀满了细碎东海珍珠的长纱裙，一件玄色狐裘披风。长裙妖娆垂地，一针一线精美非常，上面用银丝线绣了一只举头欲飞的白凤，奇的还不是这些，这件白裙子放在天光下，能反射出五彩光芒，这绣工与针线当真是贵重非常。
至于那件玄色披风，大要上与平常的狐裘并无两样，但是传闻是用特别药水浸泡而成，水火不侵。聂无双看着宫女们啧啧称奇，转了头对邹弄芳笑道：“邹姐姐为何要这么破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