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撵幽幽,前面的宫道隐在夜色下,咋一看一眼望不到边……
那宫女低了眉,扶着她道:“娘娘息怒。这后宫来来去去不就是如许么?娘娘应当看开一点。”
萧凤溟见秀眉微皱,淡淡一笑:“还在活力?”
很多人脸上都是不觉得然。敬妃手中的茶盏重重一放,冷冷道:“不知耻辱!”
“真的?”小巧吃惊看着聂无双:“皇后娘娘人长得美,又舞跳得好。难怪皇上喜好。”
谨贵嫔看着气得神采煞白的敬妃,轻抚了本身的脸,叹了一口气:“唉,我们是老了,不顶用了,这后宫将来还是年青人的天下。敬妃姐姐,你说是么?”
萧凤溟见她又否定得一干二净,搂了她入怀,下巴蹭着她的额头,好久才慢慢道:“你放心吧,朕不会负了你。”
她说完,不睬会敬妃煞白煞白的神采,对劲笑着走了。
聂无双见她天真烂漫,笑着道:“女人家会几样乐器,平时用于娱情,倒是不错。”
“皇上说甚么呢。”聂无双收起心中的黯然,笑道:“好好地说甚么负不负的话。皇上岂不是喝多了?”
敬妃扶了扶胸口,余怒未消:“本宫就是见不得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后宫中好不轻易又安稳了,她又来多肇事端!”
萧凤溟托着她,聂无双只感觉头上的凤冠沉得很,不由扯了下来,随便放在了一旁。凤冠扯住了她几缕长发,令她不由不适地皱了皱眉。
聂无双坐在凤座上,眸色未动,只是不紧不慢地品着香茗。
萧凤溟听她如此说道,一笑:“不是就好。朕还怕你想太多了。”
此时有内侍前来:“启禀皇后娘娘,谨贵嫔带着小巧女人前来向皇后娘娘存候!”
小巧过了好久,这才从柱子前面转了出来,眼眶中已有了泪水。偌大的宫殿中散尽了歌舞来宾,一片狼籍,明显灭灭的宫灯在殿外的檐下摇摆,雕了龙纹凤纹的窗棂在光滑似水的地上印放工驳的印子,看起来似黑夜中张牙舞爪的怪兽……
谨贵嫔忽地开口:“小巧,你不晓得吗?皇后娘娘歌舞双绝。可谓应国第一。”
有的嘲笑:“这谨贵嫔也忒大胆了,阿谁甚么表妹,谁晓得是从那里出来的?一看那眼睛就会勾搭人。皇后娘娘,您必然要好好惩办她!”
敬妃还要再说,却看到聂无双含笑对她微微点头。她忍住心口的气,不再吭声。一场宫宴就如许埋没波澜地结束了。萧凤溟按例与聂无双一同乘了龙撵往“承华宫”中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