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无双握了她的手，面上的笑容更加漂渺难寻：“好好想想，本宫会等敬妃姐姐的答复。”
“是是……”德顺嘿嘿干笑一声：“奴婢实在是想问，娘娘是要……要做甚么？”
“起驾！”她淡淡说道，声音带着没法顺从的威仪。有宫人恭谨应了一声，凤驾缓缓而动，宫门在面前次第翻开。深而长的甬道，内里是他没法企及的另一重六合，而他最心疼的mm，倒是站在这大应朝中权力的风口浪尖之处……
几个小内侍不过十一二三岁的年纪，不等拷问就本身招了，可惜再清查下去倒是如何也查不到幕后的主谋。只能惩罚一番，赶出了宫去。
天上的铅云更加会聚起来，敬妃终究回神，这才发明本身身上已是盗汗淋漓。她擦了把盗汗，仓促出了承华宫。
聂无双扶起她，微微一笑：“怕甚么？本宫让你说便说，这里又没有外人，本宫就是想听听你如何想的。”
宫中不知光阴，悄无声气过了几日，悄悄转入了深冬，天也一日日酷寒起来。宫中高低都换上了冬装。敬妃禁足以后，在应京中下第一场雪之前前来拜见聂无双。聂无双见她面色尚可，放下心来：“敬妃姐姐无事便好，皇上也晓得这实在并不是姐姐的错误。”
敬妃脑海中猛地一道闪电掠过，她呆呆看着聂无双，半天没法答复。
聂无双挽了她的手，渐渐地向花圃中走去，此时已是夏季，这几日天上看模样要积雪下来，天阴得很短长。天上都是大块大块的浓黑铅云。
敬妃没有看出她眼中的非常，笑着道：“这二皇子才刚满两周，甚么都看不出来呢，皇后娘娘……”
敬妃唯唯诺诺，不敢再说话。
聂无双转头，聂明鹄走上前，握了她的手，粗粝的掌心蹭着她白嫩的手，格外有分量：“小妹，报仇雪耻的事让大哥一人承担便可，你必然要开高兴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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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无双见他额上盗汗都冒了出来，微微一笑：“罢了，这事本宫自有主张。平身吧。”
聂无双也不介怀，问道：“喧儿，本宫能够这么叫你吗？”
大皇子只不过七岁摆布的孩童，闻言，一怔，迷惑地看了聂无双一眼，这才道：“母后想要如何叫儿臣便如何叫，儿臣没有定见。”
“臣妾恭迎皇后娘娘。”敬妃赶紧跪下道。
聂无双见他一言一行都有度，心中对教诲他的欧阳师尊多了几分好感。看来他虽为人陈腐，但是在伦理上非常看重。也是有几分学问在里头的，不然萧凤溟也不会尊他一声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