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罢，渐渐消逝在她的跟前。
聂无双站在松树下，不知过了多久，天空下起纷繁扬扬的小雪来。杨直上前，低声道：“娘娘，归去安息吧。”
群臣跪下，三呼万岁，萧凤溟看着金銮殿外的天空，风云暗自涌动，他长长轻呼一口气，天下，又要复兴战乱了。
聂无双冷静点了点头，她走了几步，回过甚看着杨直，慎重道：“感谢！”
“不，他能返来。本宫的确是要谢你的。”聂无双说道。说完，她低头朝他行了一礼。
他看着她倾城绝色的面庞，笑得冰冷：“倾尽统统为博你一笑。或许他都不晓得，他看重你，比他本身设想中更加重几分。”
她抬起昏黄泪眼，握了他的手：“如果你不好了，留下我一人又如何单独活着上苟活？”
就在这忐忑之时，终究迎来武德二年的岁末。这个年来得似悄悄无声气，聂无双与敬妃安排宫中的宫宴，在繁忙中聂无双垂垂淡忘了心底的不安。
杨直一怔，回过神来苦笑：“娘娘言重了。”
年事将近，谨贵嫔的禁足也被聂无双一道意旨放了。小巧的尸身也早在聂无双回宫之前就葬入乱葬岗中。
聂无双哭了一会，在他的安抚下，终究收了眼泪。随聂无双而来的晏紫苏仓促前来见驾，他倒是欢乐不尽，跪下道：“微臣的药配好了……”
……
聂无双本是满心忧愁，一听，不由莞尔一笑，清远还是如畴前普通刚强而仁慈，想起他当初为了禁止云乐猎虎，亲身坐在虎笼前的景象，不由感慨：本来人如何变还是窜改不了本心……
“吾皇万岁，万岁，千万岁！”
萧凤溟每日按例上朝，措置政事，面上并无半分不当。只是无人之时会常常入迷，似在想甚么难明之事。
聂无双扶了他的手臂，好久才凄然一笑：“杨公公现在的地步，或许就是本宫将来的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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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未说完，就闻声禅室外响起一声清越的佛号。清远的声音传来：“清远哀告圣上在寺中不成杀生。”
杨直微微侧身，半晌，他才一叹：“但是，娘娘，今后殿下不会再信赖奴婢。奴婢在娘娘跟前有了猜忌，在殿上面前亦是不能获得信赖。这，或许是奴婢最后的宿命――被统统的人丢弃。”
聂无双忍不住哭泣：“你这般做，让我如何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