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甚么不能?”萧凤青嘲笑反问:“莫非留着他今后恨着我?你别忘了,现在的本王但是叛臣贼子!”
好,好一个赵国夫人。她王晴宁是甚么东西,现在竟然也弄了个夫人来铛铛了。
聂无双闲坐在深宫当中,日日夜夜不得安稳。萧凤青自那一日怒而分开就再也没有来引凤台一步。偌大富丽的宫中,她行影相吊,不知内里是何六合。
甚么赵国夫人?当这个后宫她可觉得所欲为,只手撑天了吗?!
聂无双嘲笑:“是啊,这个后宫中,除了那些名存实亡的妃嫔,就她王晴宁独大了!当本宫是死了不成?!”
“扑!”地一声闷响,那一把小巧锋利的匕首就直直插在了萧凤青的胳膊中。有血滴落,温热的血滴在她的手中。聂无双惊呆了,她怔怔看着萧凤青,半晌过后,这才惊呼一声,今后缩去。
“好,聂无双,你够狠!”萧凤青嘲笑拂袖分开。
萧凤青兵变已经畴昔了半个月,应京尽在他的手中,曾经的京畿保护军在宫破那一夜全军尽没,新建立的京畿保护军俱是萧凤青部下的亲信军队,文武百官被囚禁在家,诸王被囚。全部应京中,一夜之间翻天覆地,百业凋敝。
他惊怒交集,一转头,却瞥见聂无双在冷冷地笑:“我无双统共就一条命,再也没有别的与殿下互换甚么。你若要无双死,无双就死。”
宫女看了她一眼,怯怯地答复:“赵国夫人在宴饮几位朝臣,另有宫眷。”
她说完,推开他,冷然走上玉阶。所过之处,宫人纷繁伏地,不敢与她对视。
“你真的不能留他?”她看着他,眼底皆是绝望,那深切骨髓的痛心令民气也跟着一跳。
“不能!”萧凤青别过脸去,不再看她。
萧凤青看了一会,忽地上前几步,一把撩开帐子。聂无双惊叫一声,还来不挣扎就被他一把拽在怀中。
贰心中一惊,人已若惊鸿掠了畴昔。聂无双已经冲出引凤台,高高的引凤台殿前有十几级台阶,高大的殿基石就有两丈高。这里不是高台,但是如果不谨慎跌落也会头破血流。
有宫人见殿中暗淡,赶紧引来烛火。聂无双坐在窗前,听着内里传来的丝竹歌舞声,俄然问道:“内里是甚么声音?”
聂无双蓦地定住,她定定跌坐在床榻上。
“不能!”萧凤青硬声道,忽地,身边风声忽动,他猛的转头,聂无双已经冲了出去。长长的衣袖划过他的面前,如同夏末的胡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