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风从殿外吹来,撩起帷帐,冰冰冷凉。从春到冬,从冬再到春,一年一年,她明显熟谙他这么多年,但是为何还是看不明白他。不明白他的固执到底从何而来。
“会……”萧凤青忽地打断她的话,低头悄悄贴在她的腰间:“这就是我萧凤青的孩子。谁也不会欺他,辱他,骂他……”
聂无双迎着他的眸光,心忽地酸涩,拿了他的手放在小腹间:“你能把他当作你的孩子么?”
“你想说甚么?”萧凤青低了头,冷酷地笑:“你想劝我转头吗?”
偶然候错就在一念之间,悔不得,悔不能……
他顿了顿,持续冷声道:“现在他远在秦地,王靖这个老匹夫就想着要立二皇子为少帝……”
“不,很顺利。”萧凤青展开眼,那眼底的嘲弄之色更加浓:“顺得很,杀了他三员大将,估计那老匹夫心疼得几天都会睡不着。”
那一日,她正坐在引凤台的暖阁当中,听得宫人禀报。深思好久,这才淡淡道:“宣――”
萧凤青雷厉流行的手腕令王靖一党心不足悸,恰逢这几日天又下了蒙蒙细雨,雨天铁骑难行,各地反萧凤青的藩王军队长途跋涉,都被这一场雨阻了北伐进步的脚步。萧凤青趁机调派军队,沿路设防,模糊与他们构成对峙之势。
聂无双闻言,问道:“他想要甚么?殿下彻夜杀他三员大将,以他的性子他底子不会善罢甘休,他顶多临时让步罢了。”
萧凤青走过来,坐在床沿边,靠着床帏,长长吐出一口气:“睡不着就过来瞧瞧。”
萧凤青看了她一眼,并不吭声,走上前,搂住她:“我如何做你不必操心。”
他就算杀了王靖,王靖手中一大帮跟着兵变的权势,他们可甘心权力被萧凤青一人独占?
本来,他竟是夜杀方回。
一声低喃,令两人俱是一震。她从未这般至心实意地唤过他的名字。萧凤青看着她,深眸中神采难辨,似在期盼甚么,又似在等候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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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彻夜去了那里?”聂无双低声问道。
聂无双俄然明白,她沉默一会,坐在他身边问道:“此行不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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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何必如此?”聂无双苦笑:“以杀来禁止王靖的野心,并不是上上之策。”
聂无双一动不动,任由他抱着,心中倒是心境庞大难明:“凤青……”
他是他的兄长,他对他如父慈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