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凤青的身形定住，好久他冷声道：“皇后娘娘，草民身上没有物证。”
“不！――”聂无双短促地叫了一声。
……
寺中禅房里，叮叮看着入老衲入定的萧凤青，又忍不住上前问道：“大叔，你真的没有那册子吗？”
萧凤青靠在床上，闭着眼，仍然恍若未闻。叮叮急了，上前推了他一把，有些活力：“你这小我如何那么冷血！见死不救！这可不是儿戏，现在御状也告了，如果拿不出证据，就是欺君，要杀头的！”
这是他的眼睛，是他的眼睛，是让她那三年从梦中堕泪醒来的眼睛。
杨直走到萧凤青身边，看着他木然陌生的面庞，心中酸涩：“殿……这位公子，这边请――”
他深吸一口气：“好，草民这就去见皇后娘娘。杨公公请带路！”
叮叮气得一双圆溜溜的美眸中出现泪花，她跑到祖父跟前，委曲道：“爷爷，他这小我底子是冷血无情，说不定阿谁账册他抢去了就是拿去换钱的！不然他为甚么不交出来？”
“你！你这大叔如何那么可爱！”叮叮气的俏脸发白：“谁笨拙了？！要不是你脾气阴晴不定，又不信赖人，我们也不会特地把你拉下水。现在我爷爷冒着砍头的风险去告楚王，你不但不帮手，你还冷嘲热讽，你！――”
一旁叮叮祖父叹道：“这位侠士，老夫也是无法才出此下策，现在皇后娘娘肯重新再审张监军一案，侠士如果肯，只要交出账册，就能证明张监军的明净了。”
叮叮祖父赶紧拉着她，劝道：“既然皇后娘娘已接结案子，这事就算是成了一半了。”
萧凤青缓缓展开眼，冷眼看着他们祖孙两人，嘲笑：“账册不在我身上，你们想要告倒楚王，挑这个时候真的是笨拙之极！”
“是！”叮叮祖父安然地应道：“信赖侠士必然不会罔顾本身的性命，我们祖孙两人，老的老，少的少，张监军一家是我们最亲的亲人，现在老夫暮年失女，已是心如槁木，无所害怕。只不过侠士年纪悄悄，如果不肯交出账册，恐怕大好前程就只能毁于一旦了。”
她赶紧回身，握紧了杨直的手，吐出一句话：“必然要把他留下来。”她说完仓促上了凤撵。
聂无双回过神来，一双眼仍然紧紧盯着萧凤青的背影，好久才颤声道：“此事事关严峻……这位……公子随本宫……前去问话。”
聂无双听到那熟谙得不能再熟谙的声音，美眸中滚落泪来，身边的杨直已是眼中含泪，若不是在大庭广众之下，恐怕早就泣出声来。他低声道：“娘娘，此处不是说话的处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