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无双看看他，又看看萧凤青，眼眶一红，伏地痛哭。不知过了多久，顶上传来淡淡的感喟声，一方洁白的帕子伸到她面前。
她已经完整变了。
天井中又规复温馨，聂明鹄看着泪痕宛然的聂无双，目光带沉迷惑：“小妹你……”
云乐公主体力充分，玩了好久都不腻烦，聂无双跟在她身后，时不时指导她一下，或者给她现了几把玩纸鸢的技能，看得云乐公主大喊过瘾。
聂无双施了一礼，笑着道：“是，晓得公主喜好玩纸鸢，昨儿无双特地做了个双燕纸鸢，还挂着铃铛，在天上两燕齐飞，另有动听的铃声，公首要不要尝尝？”
聂无双心头一块大石落地，想要跪下谢恩，他已经回过甚牵住了她的手不让她跪下：“你不消谢，朕还用得着你大哥的处所。”
她本偶然玩乐，但是射了几把，也顿觉兴趣来了。不知不觉，她拿了弓箭，牵着马儿顺着他们骑马拜别的方向渐渐向树林深处走去。
“皇上！”聂无双赶紧跪下，深深伏地：“皇上万岁，千万岁！”云乐公主心不甘情不肯地跪下：“天子哥哥万安。”
“聂姐姐，过来啊，你看看我会了哦！”云乐公主笑着转头。
打扮安妥，下人牵来了一匹红色的小母马，非常和顺。聂无双只要少女时曾女扮男装与几个哥哥出城骑马，现在几年不骑，骑术天然陌生很多，好不轻易上了马，这才心不足悸地出了别院。
萧凤溟微微一笑：“你很诚笃。”
聂无双被她拉得前行，不一会来到别院中，聂无双在前面带路，七绕八拐，终究来到聂明鹄安息的‘松涛居’。
聂无双心中一动，赶紧问：“公主晓得他？”
“不，皇上，草民的哥哥已经毒入肺腑，再不救就来不及了！”聂无双忍不住在一旁插话。
聂无双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却不敢发作，低头道：“皇上。”
有侍卫喝彩着去捉来，聂无双瞥见箭已经射中它的前腿却不伤及它的骨头，不由赞道：“皇上的射箭工夫非常精美。”
“好啦，看在你陪我玩的份上，本公主能够救他，不过……”云乐公主拉长调子，一双黑葡萄似的大眼，骨碌碌转了转：“不过他伤好了，要做本公主的侍从，本公主叫他往东，他就不能往西，叫他去摘玉轮，他就不能去摘星星，如何样？”
“崩”地一声，他拉动空的弓弦，这运力百斤的硬功竟被他拉满。头顶刚好飞过一群小鸟，弓弦声惊得鸟儿四散逃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