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凤溟点了点头,看着面前孑然一身的萧凤青,终究黯然一叹:“这三年来,朕常想,是不是朕做错了……”
叮叮见他驯良亲热,也就无所顾忌,嘟着嘴道:“我又不小孩子……”话虽如此说,但是一双充满灵气的大眼却不住地往外飘。萧凤溟朝林公公使一眼色。林公公笑着上前:“叮叮女人,前面有个水潭,内里有彩鲤,一条条长三四尺呢。”
“五弟……”他喃喃隧道。但是答复他的,不过是穿堂而过的簌簌风声……
林公公笑眯眯地带着她分开。
他是真的走了,摆脱了睿王的身份,摆脱了畴前的统统,他是真的决计要走了。萧凤溟捂住心口,钝痛感一下一下,那一日看着他毫无知觉躺在地上钻心的痛苦又丝丝伸展。
终究走了小半个时候,来到一处清幽的竹舍。内里皆是竹子体例而成,桌椅席子,一尘不不染,风吹过,洗去外间的炎热,更添风凉。叮叮猎奇地四周打量,萧凤溟被她的天真烂漫看得唇边含笑,对她道:“这位叮叮女人,如果你喜好,便让林公公带着你四周玩吧。”
萧凤溟看着本身空落落的手心,微微苦笑,却不再勉强,在前面带路。一旁的林公公叹了一声:“殿下,皇上是至心想要与殿下一聚,殿下不知,这几年皇上也甚是辛苦……”
萧凤溟暖和地看着她:“你姨夫之案,能够放心,朕会给你们一个公道。楚王虽是世袭王爷,但是必然也会遭到惩办。你和你爷爷不消再流落江湖了……”
萧凤溟黯然垂下视线:“但愿另有相见的那一日,只不过比及那一日,是否朕与他,早就垂老迈矣了?”
叮叮脸上的笑意顿时固结,她心头惶恐起来,走了?甚么是走了?她忽地不明白这两个简朴之极的字的意义。
萧凤溟已规复常色,他收起茶盏,淡淡道:“他走了。”
“皇……皇……皇上?”叮叮吃惊回过甚,结结巴巴地看着温暖如东风的萧凤溟。
他伸手握住他的手,萧凤青睐神微微一闪,倒是摆脱了开,闪了一边:“皇上请――”
“不。是我错了。”萧凤青低了头,看着面前的淡茶一杯,满心的苦涩已不是能用言语能够诉说。旧事沉淀,他终究低下高傲的头,曾经的至情至性的萧凤青,曾经狠戾刻毒的萧凤青,都跟着这一场爱恨十足烟消云散。现在的他,不过是不能示人的鬼罢了。
萧凤青渐渐走了过来,定定看了面前的萧凤溟,缓缓跪下:“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