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女,你说进宫那么苦,如何那么多女人争破头还要进宫来?”夏兰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为兄长祈福?带发削发?
……
聂无双面上的笑垂垂冷了下来,说到底,她不过是在暗指她已是嫁过一次的女人,残花败柳,不配进宫。
周嬷嬷神采一青,愤然分开。
周嬷嬷脸上的笑意不退:“只要聂采女肯,天然有人会让皇上收回圣命,只要聂采女说情愿为兄长祈福,带发削发,这事天然就圆转了。”
正所谓伸手不打笑容人,那宫女脸上的不屑之色稍稍收敛:“是宛美人。”聂无双送走了她,这才关上房门。
周嬷嬷收了脸上的笑,一本端庄地说道:“聂采女是聂将军的mm不假,但是也曾是齐国相国夫人。以您的身份进宫并不应时宜。再说过段时候齐国的七公主就要来与皇上和亲,到时候聂采女要如何自处?”
周嬷嬷见她没有变脸,觉得她无可何如,笑着道:“如果聂采女情愿,繁华繁华不在话下。”
聂无双倒是不活力,淡淡道:“采女是最末一阶,连妃子都算不上,你若这个也受不了今后另有更多的苦头吃呢。”
宫中的侧门缓缓翻开,聂无双看着面前次第而开的重重宫门,深吸一口气,走了出来。
“那采女是为了甚么进宫?王爷不是对您很好吗?本日王爷还来送呢。奴婢从未见过王爷对哪位女人那么用心。”夏兰谨慎翼翼地问。
周嬷嬷不慌不忙地坐了下来,抿了一口茶:“依奴婢说,进宫对聂采女来讲并不是一条对的路。”
夏兰张口结舌,过了好久,她才伏地拜下:“奴婢不识字不懂甚么大事理,但是既然是女人的人,天然要跟从女人,除非女人不肯意奴婢服侍。”
进宫的日子快到了,聂明鹄已经在几日前就进京,空荡荡的别院中一下子似冷僻了很多。萧凤青押着那名刺客往都城中去,但是半途中仿佛传来动静,那人诈死,竟然打昏看管半途逃了。
宫中来的教养嬷嬷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妇人,脸孔平淡,但是神情严厉。这类神情聂无双非常熟谙,一板一眼,又带着一种后天养成的傲然。
聂无双的回绝没有令周嬷嬷懊丧太久,接下来的几天她一面教诲聂无双宫中端方,一方面又别的寻觅机遇停止劝说,但都被聂无双软软地挡了。最后一日,周嬷嬷终究对聂无双的固执完整绝望:“聂采女既然如此刚强,奴婢也只能言尽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