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美人冷静含泪:“聂美人怪妾是应当的,但是妾身既没法做到弃玉嫔而去,又不能枯等皇上想起妾身,实在是摆布难堪。”
雅美人见她并不责备,叹了一口气,歉然道:“实在妾也是没法得知皇上如何反应,只是在臣妾进宫后的一年中,皇上从不踏足紫薇宫,别的妃嫔处或多或少皇上会去坐坐,只要紫薇宫,皇上一步未入。厥后妾见玉嫔如此,一探听才知她小产以后曾劈面与皇上争论,那一次,皇上气极拂袖而去,而玉嫔娘娘也一病不起。”
聂无双拿了帕子递给她,淡淡道:“既然如此,你就更应当帮帮玉嫔,让她先低头服软。不然皇上的性子固然暖和,但是也不是涓滴没有脾气,宫妃奉迎皇上尚来不及,还要与皇上置气,最后亏的天然是宫妃。这个事理你应当明白。”
聂无双看着她懊丧的面庞,淡淡隧道:“雅美人若想重新获得圣宠,必然要另辟门路,你如许做,我不得利,你也没法出头。”
萧凤青看着杯中的清冽的酒水,抬头一口饮尽:“周大人日前上表言辞狠恶,群情宫闺,这不是更是废弛国体?”
一片春愁待酒浇,江上舟摇,楼上帘招。秋娘渡与泰娘桥,风又飘飘,雨又潇潇。何日归家洗客袍,银字笙调,心字香烧。流光轻易把人抛,红了樱桃,绿了芭蕉
聂无双也皱起眉头,所谓江山易改,赋性难移。这事的确是毒手非常。说不清为甚么想要帮玉嫔,但是直觉里,她也如雅美人普通没法眼睁睁看着玉嫔冷静地病死宫中,想必到当时候,以皇上言语中对她的体知心中定也是非常难受的。
聂无双看她面庞愁苦,晓得她说的是实话,再想起玉嫔小巧的心机,悲惨的境遇,也微微一叹:“如此就毒手了。”
雅美人不知她到底想要说甚么,勉强笑道:“是啊,玉姐姐就是性子过分直拗了,不然的话也不会病榻缠绵那么久。”
萧凤青眯着异色的眸子懒洋洋看了他一眼,举杯笑道:“周大人何必如此严峻,来的不过是使节团罢了,等传令兵来报,本王再整容肃目也不迟。”
聂无双听了,微微一笑:“如此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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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京十里处,锦旗飘飘,搭起的凉亭外顶上挂了红绸,喜气而持重。一排驱逐的官员穿戴官服,热得苦不堪言,有几本性急的已经在亭外来回张望。
她仓猝摆手:“聂美人说的是甚么话,妾如何会抱怨玉姐姐?”
聂无双想定,心中已有了计算,宽言安抚雅美人。雅美人见她不计前嫌,更是戴德非常,她对聂无双道:“妾在‘来仪宫’有个同亲,前次宝婕妤面见皇后,就是她偷听到的动静。今后聂美人但有调派,只需说一声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