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谁听到如许一个梨花带雨的美人如此告白内心也是飘飘然的吧,更何况程志恒本就是个温吞温和的性子,当下更觉心如刀割,因为他竟然害得荆霜雪断念至此。当即伸手一揽,将荆霜雪搂入怀中,“霜雪莫急,这时候就是追去了又如何,无双她……也许已经和别人拜了堂。”想到此,程志恒还是心头刺痛,脸上变了色彩,没重视到荆霜雪见状后眼中闪过的狠戾之色。
如许的两家联婚天然是门当户对珠联璧合皆大欢乐,为了表达各自的高兴,先是程府的人沿街撒了一遍喜钱,接着威远侯府也抬着两筐钱沿路送喜,惹得一起上嬉笑不竭、热烈不竭。
程志恒只觉一阵香风劈面,那只盖在唇上的手白净细滑,偎在胸口的身影纤秾合度柔嫩非常,特别是她那双眼中满满的满是祈求,让他一时开不了口,唔唔了两声后,荆霜雪已是像吃惊的小鸟似的放开了手,低着头连耳根、颈脖都成了粉红色,程志恒吞了吞口水,鬼使神差地回了句,“好。”
“霜雪……”程志恒只能呢喃着荆霜雪的名字,悄悄拉了她的手在掌中,“我竟然不知……”
“我……”程志恒面露骇怪正想说话,荆霜雪已是起家一只手捂到了他唇上,眼中多了些泪意,“夫君,我们已经拜堂结婚了。”
踢轿门、牵新娘、拜堂、入洞房,一身新郎喜服的程志恒笑对劲得志满,“无双,你是我的新娘子了!”
和父兄分歧,荆华台不是练武的料子,袭了威远侯的爵位后被恩准进兵部当差,他虽无大才,幸亏另有守成之能,十来年间竟然从一个小小的主事徐行稳升至兵部侍郎。
“霜雪……”程志恒震惊地看着荆霜雪,这面貌更甚荆无双两分的斑斓女子,说不出内心头是个甚么滋味。
“霜雪,你沉着些!这但是程府和威远侯府联婚,如果出了甚么不对我们两家脸上都无光。我晓得你对无双好,我也不舍无双嫁作别人妇,可事已至此,再把她追返来你如何办?”
程志恒是程大爷嫡出季子,本年十八,生得面如冠玉、风采翩翩,可贵是文采斐然、惊才绝艳,十四岁时的一首诗作立名都城,就连当今圣上读后也赞了句少年英才,足见将来成绩不凡。
和程府攀亲的威远侯府也不简朴,当年先皇方才即位外忧内患,多亏了老侯爷带兵驻守边关二十载才稳住了朝内局势;可惜老侯爷在边关旧伤复发早早逝去。代替老侯爷的是荆家宗子荆华庭,秉承了爵位后仍然驻守边关,可惜他的运气明显不好,没几年便被突厥刺客暗害,死在了任上。荆华庭只要一个女儿,爵位天然落到了荆家次子荆华台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