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西临一把揪住窦寻的领子。
就这么醉生梦死了一个多月,窦寻终究看不下去了,在徐西临看鬼片的时候闯了出来。
“我晓得,”窦寻看似沉着地说,“阿姨您让一下。”
徐西临手指枢纽白得发青,对峙了半晌,他泄愤似的挥手把椅子砸在寝室墙上,一言不发地回身就走。他闷头冲下楼,跑到门口,鞋都没换就要出去。
杜阿姨不知所措地戳在门口:“哎……这如何……如何……”
徐西临大怒之下,差点抄起椅子给窦寻开个瓢,被杜阿姨大喊小叫地拦住了:“你干甚么!小临!你你你你快放下!”
他们俩吵起来没节制音量,楼下徐外婆和杜阿姨都闻声了,外婆的腿脚不便利上楼,赶紧教唆杜阿姨跑上来拉架。
这句话的确如水入沸油,一下掰开了徐西临的逆鳞。
“不成理喻。”徐西临心想。
“我让你们随便拿,没说让你们随便塞吧?”徐西临面无神采地把书包往床上一扔,“我说如何这么沉。”
家人都不敢说他,常常不轻不重地念叨几句,他嘴上应了,一概不往内心去。
窦寻额角的青筋暴跳,微微活动了一下震得生疼的腿,换了一条,又一脚踹了上去。他不知从何方练就了夺命连环腿,杜阿姨根本来不及说话,他已经含怒连踹了好几脚,寝室的门本来就不健壮,底子经不起他这不把南墙踹飞不断念的暴力粉碎,那门锁沙哑地惨叫一声,阵亡。
他们之间,实在是徐西临一向是或明或公开让着窦寻,即便偶尔急了,也不过就是拂袖而去,过一会本身就好了。除了刚开端的小曲解,徐西临还从未如许疾言厉色地吼过他,窦寻一时候没顾上生机,先有点蒙圈。
不过徐西临毕竟不是一床被子,没那么好拎,他被窦寻生拉硬拽了一个趔趄,回过神来就气急废弛地跳了起来,肩膀撞开窦寻的手:“你干吗呀?吃饱撑的啊!”
他高高地挑起一边的眉毛,非暴力分歧作地说:“干你的端庄事去吧,我明天不想写,别吵。”
杜阿姨叹了口气,小声对窦寻说:“他这是内心不好受,平时没有这么混蛋的……”
徐西临被这句话噎得两秒钟没反应过来,随即豁然变了调子:“滚出去!”
那一声巨响把楼下的豆豆狗吓得从睡梦中惊醒,惶恐失措地叫起来,杜阿姨心脏病好悬没给吓出来,满嘴“阿弥陀佛”地捂住胸口。
徐西临不耐烦地甩了神采:“关你甚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