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尽量放轻语气,以免使阿伽雷斯感到更加颓废。我把手挪到他的后脑勺处,像安抚一只受伤的大型猛兽那样给他理顺*的头发。
我情不自禁地念着这个包含我的全数爱意的音节,忘我的沉浸在他披发的芳香里。
这意味着,我又长大了。阿伽雷斯又等了我多久?
这大抵就是王者的寓所。我们的头顶几近就是极光,伸手可触。海底整片的圆形城池一览无余,大大小小的陆地生物与人鱼群尽收眼底,蔚为壮观。
“噢!你这混蛋!”
一条妖怪鱼不知甚么时候俄然从水下冒出,将我和阿伽雷斯托出水面,竟好像飞鸟般扇动它薄薄的双鳍,带着我们飞向头顶那浮动的“云翳”,越升越高,仿佛要穿越那层极光到达至高至远的银河系。
这个落井下石的小混蛋!
妈妈——没错,阿伽雷斯是个凶悍的母亲。长头发,大尾巴。
与此同时,四周八方更由远及近地传来了战役机包抄过来的的噪音,转眼便从那山体背后仿佛倾巢出动的苍鹰般朝我们劈面扑来。伴跟着吼怒而来的暴风,明晃晃的数十束灯光将整片海疆照得亮如白天,顷刻间统统留在海面上的人鱼如同盘中之菜那般一览无余。
仿佛是从一个悠长的梦魇中醒来,我闻声一个降落熟谙的声音不竭的呢喃着我的名字,使我狼藉漂泊的神智逐步堆积在一起,身材也逐步规复了知觉。我尽力地眨了眨惺忪的睡眼,向四周望去,并伸展开伸直起来的手脚,但是四周仍然是一片暗淡的浑沌。我陷在甚么柔嫩潮湿的东西里,就仿佛被子宫包裹的初生婴儿。我试着在内里穿越起来,寻觅着阿伽雷斯的声音来源。
“你今后会有很多时候来赏识这里,人鱼的寿命好悠长。前提是,你不再从我身边逃脱。”阿伽雷斯凑在我的耳边说,他的舌头轻柔地舔过我的脖子和下巴。
我甜滋滋的心想着,有点儿对劲失色,这时却被他高高托起了身材,使我的视野得以超出他望向更远的处所。】
“我很担忧你,德萨罗。”此时阿伽雷斯俄然贴着我的颈侧启口,他的语气里透着浓厚的担忧,“你感觉身材疼痛吗?”
阿伽雷斯冷冷地吐出几个字,却立即转过甚望向我的脸,仿佛在担忧我又因为列夫捷特的干系生他的气。我摇了点头,游进他的怀里,以示我并不介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