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珠顺着我的颈项滴下来,沁入骨髓的凉。
太伤害了,比任何一只深海生物都要伤害。
作为回应,卷着我的鱼尾更紧了,我没法将重心放在他的身躯上,只得满身倚靠着他的尾巴,姿式的确像躺在覆盖着鳞片的起落椅上,面对着面,嘴唇也猝不及防的贴上去。潮湿的鱼尾摩擦着我的脊背,和顺的打着圈,仿佛是无声在安抚,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料叫我非常舒畅,腰都出现麻麻的酥意。
声音如同澎湃的海水般突然灌入我的耳膜,中转大脑深层。我的精力恍忽起来,四周的环境逐步开端恍惚,只要阿伽雷斯的身影是清楚的。我竟然发明他的胸腔部分浮起来几条蓝色的光丝,仿佛是血液被荧光充满着,光丝敏捷跟着精密的血管分散开来,如某种庞大的电路图般微微闪动着,仿佛即将启动的飞船驾驶盘。
我打了个激灵,赶紧端住了阿伽雷斯的下巴,迫使他停止持续靠近我,现在主控权在他们那儿,我不得不保持明智。而阿伽雷斯却意犹未尽,他靠在我的脸颊旁沉浸的嗅着,吻着,仿佛在咀嚼一壶美酒,潮湿的上身仿佛吸附着我,要把我与他融为一体。
那是两条人鱼,我起首认出了阿伽雷斯,他正闭着眼,微微仰着头,胸膛上心脏部分正如刚才我见到的那样鼓励着蓝色的光芒,正令人不成置信的如同某种细胞菌般从半透明的肤表下钻出,我猜想那实在就是他的血液,可它们在空中如同烟雾般凝集在一处,终究构成了一个小小的光团。
我松开他的身躯,天晓得我多想在依托他一会,可阿伽雷斯的手腕上的伤刻不容缓。我探脱手去握住他的手腕检察,阿伽雷斯则共同的将我托高了些,让我能够的头与他的手平齐。我没法想像他用了多大力量去挣扎,手铐竟然完整变了形,但可惜的是阿伽雷斯的骨节比人类的凸出的多,没法从里头离开出来。他的腕部伤得非常严峻,摩擦形成的破口几近深可见骨,所幸那边正在愈合,但有一部分重生构造粘连在了手铐上。
我怔了怔,认识到阿伽雷斯听到我和莱茵的对话因此得知我晓得了甚么,而这也是我正筹算向他扣问,却担忧他不肯意透露的。我深吸了一口气,直视着他的眼底,试图想从那深不见底的瞳人里捕获到甚么:“我想晓得统统,统统有关你和我的爷爷,或者我的家属的渊源。我的意义是……”我耸耸肩,“我和你是两个天下的存在,你到底是…为甚么会…找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