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伽雷斯曾毫无保存的信赖我,他把他统统致命的马脚都透露在我的面前,让我在看清他的强大的时候,也一样将他的脆弱交给我。我信赖我能够再次令他信赖我,乃至再次爱上我。在他从火海当中找到我的时候,我便具有了如许的信心。
他抓住我手腕的力道更紧了,呼吸声突然减轻,潮湿的气流喷在我的脖子上。我则顺势翻身骑跨在了他的鱼尾之上,献祭似的将本身奉献给了这条“老修羽士鱼”……就在我们攀上顶峰的那一刻,我俄然瞥见阿伽雷斯的胸口当中,如曾经我见到的那样,微微亮起了一片蓝色光晕。
我的耳根子有些发烫,心脏狂跳起来,壮着胆量微微朝他身边靠近了几寸,跟做贼似的伸脱手搭在他的胸膛之上,脊背上都冒出盗汗来,而阿伽雷斯仿佛并未在乎我的行动,只是侧过甚去望着那些将幼种们运上岛的军队,鱼尾因焦灼而悄悄拍击着礁石。我按着他的肩膀,靠近他的耳边低声道:“现在不能行动,人类的军队正在交兵,我们能够趁他们停战的时候潜出来。”
阿伽雷斯穿过熊熊燃烧的火海终究到达我的上方,伸出蹼爪攥住了我的胳膊,那顷刻间我望着他的脸,却被耀如白天的海面照得看不清他的神情,仅能瞥见他熟谙的表面,统统的愤恚仿佛一下子消逝了,只感觉仿佛隔世,我的眼眶刹时就有些不争气的恍惚掉了。可没偶然候容我失神,上空袭来一阵阵震耳欲聋的巨响,大大小小的残骸如同火石砸入海中,全部水中天下都在混乱震惊,阿伽雷斯带着我在越来越多的坠落物中穿越遁藏着,蹼爪紧紧抓着我的手腕,那么实在有力。
如许想着,我轻手重脚的握住他的手腕,将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阿伽雷斯当即低下头来,低垂着眼皮,盯着我的脸,却没有如同前几次那样将我甩开,这真是个好征象。我屏住呼吸,把他宽广而骨节清楚的蹼爪放在我的脸颊上,缓缓顺着脖子滑下胸膛,目不转睛的谛视着他,伸出舌尖舔了舔嘴唇。
他棱角清楚的脸部线条绷得紧紧的,潮湿的脸庞上透出较着的痛苦之意。我神经格登一跳,低头便发明水面之下,他的蹼爪正捂着左边的腰胯部分的鱼尾,蓝色的液体丝丝缕缕的自水平分散开来,把一小片海水都染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