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隧道的拐弯处传来了一串脚步声,雪村拽着我蹲下声来,拿住袖子里早已备好的一面玻璃,一眼便瞥见那是两个扳谈着走过来的尝试职员。在他们靠近的那一刻,我与雪村几近同时脱手,在他们还没来得及收回任何声音前就将他们击晕在地,就仿佛一对练习有素的火伴。
我顺服而严峻的不敢转动,目光偶然中与阿修罗惊魂不决的眼神撞了个正着,我心想,老天,这个暴戾的家伙吃起醋来可真够吓人的。
我们都同时放缓了脚步,我捏紧了手中的锤子,而雪村则抽出军人刀,谨慎翼翼的撩开了那道塑料断绝帘,一大股浓烈的血腥味当即像猛兽似的劈面而来,我顷刻间目呲欲裂,被面前这触目惊心的骇人气象吓得呆立当场,胃里一阵阵的翻江倒海,而雪村也倒吸了一口冷气,干呕起来。
他收回方才拔出鞘的军人刀,防备地望了望四周,没有多废话,回过身引领我向林子里的深处走去。在远处不竭响起的炮灰声的映托下,我们身处的密林中显得格外温馨,暗影之下满盈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压抑气味。我与雪村谁也没有开口说话,只是沉默着劈荆斩棘,树丛伴跟着我们的进步收回一些令民气惊胆战的窸窸窣窣的细碎响声。
跟着隧道越进越深,风声里异化的如有似无的惨叫声也愈来愈清楚,我晓得真一的尝试室就在四周了,不由自主的屏紧了呼吸。我们又拐过一道弯,火线呈现了一扇被半透明的塑料帘子断绝起来的门,上面感染着很多班驳的深色液体,能朦昏黄胧的窥见内里手术台的表面。
“能对峙吗?我们必须得快点,雪村…他在等你。”我拍了拍阿修罗的肩膀,将手放在他的心脏上,令我光荣的是他的心跳非常有力,枪伤并没有危及他的生命。噢,谢天谢地。
我掂了掂手里的锤子,不自发的悄悄敲击着空中,收紧了牙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