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语澹闲来无事,按照这几年的经历,给刘三桩好好算了一笔账,麦子亩产一石多,稻子亩产两石多,两季粮食加起来算四石,一千亩地四千石,粮价一两银子二石,四千石两千两,两千两的八厘减去三分之一,只要一百多两银子?上千亩的地盘,每亩地两个篮球场那样大的面积,千亩的地盘一眼望不到边呐,一年粮食的租子就一百多两?另有一点点耕户养的,刘野生的牲口变卖所得支出二十多两,这片地一年就收一百二三十两银子。乔氏在和庆府的两进小院,这几年租给了几个举人秀才和办了一个私塾,每年四十两房租,两处财产一年不到两百两银子的出息。
刘三桩左手向耕户收租子,右手向官府交租子,没错,乔氏的这个庄子不是全数免租的,要上缴租子的三分之一支出,是八厘的三分之一,不是五厘的三分之一。
刘三桩向天一拱手,到底天威赫赫,没把那两个字说出口:“……是女人的祖姑父呢!”
刘三桩说的老主子就是老国公佳耦,说到厥后,刘三桩是满脸的对劲。刘家作为乔氏的陪房现在固然是夏家的主子,可十几年前是乔家的主子,是淇国公府的主子,刘三桩一向以旧主为高傲的,一副与有荣焉的模样。
刘三桩笑着道:“女人这就不懂了,太太固然是夏家的主母,庄子现在挂的也是夏家的姓,但是这庄子是太太的陪嫁,府上每一年大抵的开消天然由府上的财产保持,咱府上,那是皇后娘娘的娘家,就是艰巨些,娘娘瞥见了,哪儿有不赏了,如何地儿轮不上太太的陪嫁补助,年下巴赶着给府上送去,府上的面子往哪儿摆么,这是一。其二,府上也不缺这些东西,咱这庄子是老仆人给太太的胭脂田,甚么是胭脂田?每年的出息不过是给太太添几盒胭脂,太太可不缺咱这儿的几个钱,老主子从小就疼着太太,为着太太筹算,女儿家给人家媳妇可要矮半截呢,是以备下厚厚的嫁奁,女儿家故意疼的婆家支撑,丰富的嫁奁顶着,就算出嫁也是婆家供着,谁也不能委曲太太。”
刘三桩这一段时候也是最忙的,他要收租子,交租子。
刘三桩是不晓得夏家当年的秘辛,不过姬妾之间,左不过那么些事,女人的生母必然是个拎不清了,仗着男人的些许宠嬖犯了太太的端方,太太才把气撒在孩子身上,兜兜转转的就扔在这里。刘家百口服侍着乔氏,态度天然是站在乔氏这边,是以刘三桩看着夏语澹落寞的眼神说道:“咱太太是最重端方的。记得太太还做女人时,那一回南安侯府的人进京来,贡献了一瓶不晓得是甚么香露给太太,说是外洋的货,奇怪的不得了,只是太太闻不惯阿谁味道,一向放着不消。然后有个本家女人眼皮子浅,进了太太的屋子没问人一声就摸上了那瓶香露,被太太晓得了,太太当着她的面儿把香露整瓶倒了,实在,太太一贯漂亮,大师亲戚情分,你依着礼数向着太太借点用用,太太岂会不给,如果太太欢畅,正瓶都拿去太太也是无所谓的,偏做些上不得台面的手脚,太太那里容得下如许的人在本身面前猖獗。再说近的,女人是不记得了,女人一两岁的时候住在和庆府,当时服侍女人的人,欺女人身边没有,年纪又小,做了些……怠慢女人的事,女人身�